青荷听了,秀气的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说道:“钱通和代胜他们早上就出门,去给代胜上香了,难道他没告诉你?”
崖柏自然知道钱通和仇畅出去了,只是却不知他是去给人上香。
“代胜?”崖柏的眉目间露出几分疑惑,多日来第一次主动开口:“代胜是谁?”
青荷见他不知道代胜,不禁笑了笑,这倒并不奇怪,毕竟他才来了这些天,从来没有见过代胜,因此,便笑着道:“以后你和钱通他们待久了,就会知道了。”
崖柏望着青荷提到代胜时脸上露出的阳光般的笑容,黑眸中不觉掠过一丝令人难懂的情绪,转身离去。
桃香从厨房里出来,恰好看到崖柏离开,便问青荷:“怎么,这崖柏和别人都绝少交流,怎么今日倒跟你说起话了?”
青荷笑道:“什么说话呀,他是进去找钱通,我告诉他钱通他们去给代胜上香了。他这人确实是怪,不问别的,倒问我代胜是谁!”
桃香不觉纳闷,若她没记错的话,钱通他们出门的时候,崖柏就站在他自己房间里,隔着窗子向外看着,怎么此时却故作不知道钱通出门,还到芙殇这边来找?难不成他,是喜欢芙殇?
想到这一层,桃香忍不住笑了笑,又觉得自己这想法荒谬:芙殇人长得漂亮,谁见了都喜欢,只是没想到这崖柏一向不与人交流,却倒不是榆木疙瘩。
青荷见自己大嫂笑而不语,便拉着她一起进屋。
芙殇依旧如常,静卧在床上。只是,与早晨的时候相比,又似有了更大的生机,此时倒很像熟睡的样子。
桃香见了不由得一阵欣喜,姑嫂两人也并不搅扰她,赶紧退出来,仍旧进厨房帮福旺娘做饭。
午饭做好的时候,钱通和仇畅带着金子恒回来了。金子恒在外面兜了一大圈,看起来心情很好,下车的时候执意不让小厮扶他,自己慢慢地走进屋子。
桃香忍不住笑道:“看起来以后你生了病,也不用麻烦钱通再给你弄药吃了,直接把你放到外面去,你就能自己好起来了。”
众人听了一阵欢笑。
仇畅能摆脱崖柏陪着钱通出去,心里自然也很舒服,嘴角一直弯弯的。
只有钱通,脸色淡淡的,看不住悲喜,进院子之后,不理桃香等人叫他们洗手吃饭,却望了望芙殇的房间,说道:“我先去看看芙殇,马上就过来。”
桃香和仇畅等人见他如此,也赶紧跟过去。
芙殇仍静卧在床。仇畅先钱通一步,将手搭在了芙殇的腕子上。钱通端着半碗汤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仇畅。
片刻之后,仇畅的眉毛一挑,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咦?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样一说,桃香紧张起来,忙问:“怎么了?刚才我看还好好的,难道又不好了?”
仇畅不说话,放下芙殇的这个腕子,又将手搭上另一个,然后,便更加惊异地道:“早上的时候,那脉息还是若有若无的,怎么现在竟变得正常了!?”
这怎么会?即便好得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吧?桃香不由得伸手去摸芙殇的额头,果然,触手是一片温热。
钱通脸色苍白,听完了这话,手里的药碗“啪”地一声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药汁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