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东荒大泽中,纂雕箭矢一般扑下,陈广的心都凉了半截,往后瞟了瞟,落后面的东荒三怪中年龄和身体不搭的荀珠儿,利爪张开,后面的听天由命。
佘夫人陡然甩出培养了多年的蛊蛇,那蛇还没给纂雕造成伤害,就被后者嗦螺蛳粉一样吸入腹中,然后佘夫人喷了口血,气息迅速萎靡,可想而知,蛊师的蛊虫被杀后,蛊师也会受到重创。
樊席公砰砰砰地扔出几颗毒丹,铺天盖地的毒雾形成一股遮挡视线的烟雾,荀珠儿袖口发射几枚筷子模样的箭矢,叮叮当当地打在纂雕坚固的羽毛和鳞片上,擦出些火星子。
疲于奔命的荀珠儿试着回头,可刚转头,就看见一只利爪从眼角经过,那一刻,很漫长很漫长,可实际上只发生了不到一瞬。
唰!
“啊~”
听到后方的惨叫,佘夫人和樊席公都急刹车似的停了脚步,就看到纂雕的利爪刺穿荀珠儿的肩膀,将之拖擒上天。
“狗娘养的……”樊席公高高跳起,抱住纂雕的关节骨,手一甩,紫青蜈蚣爬入厚实的羽毛之内,他拳掌并出,气血衰败的身躯一拳一拳地攻击,“给我把她放下。”
鲜血浸染荀珠儿小小的身躯,视线开始模糊,那黑蜘蛛跳到荀珠儿肩膀狐假虎威地咬纂雕的爪子,那一旁的佘夫人一掌击中纂雕的喙,将后者的身躯打的摇摇欲坠,向下摇了几下,可仍然没降落。
“躲开。”
佘夫人闻声,只见一道赤霞袭来,忙翻身跳到纂雕背后,那赤霞嘭的一声,纂雕左眼球应声而碎,受了伤的纂雕下意识地松开荀珠儿,在天空中踉跄摇摆,翅膀不停地抚摸眼球,可疼痛感和黑暗依旧,意识到自己瞎了的纂雕发狂地拍翅,将这片地方的树木撞断。
樊席公抱着荀珠儿的柔弱的娇躯,手忙脚乱地喂了几颗丹药,又在伤口处撒了些金疮药,眼看纂雕发疯地攻击佘夫人和陈广,将荀珠儿安置在一棵大树下,二话不说催动内力给了纂雕迎头痛击。
“珠儿伤势怎么样?”佘夫人心切地问。
樊席公冷着脸说:“命,暂时拉回来了,只是伤口很深,如若得不到救治,不出三四个时辰就会……”
后面的话不用说,佘夫人也感觉到樊席公的意思,她忙说道:“纂雕发疯了,你趁这个时候赶紧赶往象郡,兴许珠儿还有的治。”
樊席公就道:“不行啊,如果珠儿醒来知道你为了救她豁出性命,那小妮子的性格,八成不会苟活。小兄弟,能否帮我一个忙?”
后面那句话是对陈广说的。
陈广就摇头道:“别,托孤的事别开口,我现在都一身麻烦。真想让那小丫头活下去,捉紧宰了这头烦人的妖兽。”
先天七重的纂雕并非不可战胜的,陈广能瞎了它一只眼睛,就代表这妖兽有弱点,两个先天境高手牵制,他补刀,未必不能拿下。
说完,陈广就策动风驰电掣,如一道雷电游走在纂雕的四周,不时发出一刀,吸引纂雕的注意力,佘夫人和樊席公见状,三人以高超的身法戏弄的纂雕晕头转向。
陈广一刀砍在纂雕的羽翅,叮叮叮地反弹了一部分力,震的他虎口发麻,“你们的蛊虫的毒何时发作?”
樊席公的紫青蜈蚣和荀珠儿的黑蜘蛛在他攻击时就已经钻入纂雕羽翅的防护下,他不知道两种蛊虫的毒性如何,所以才问。
樊席公捏了捏手掌,就说道:“毒性早已经发作,纂雕的体魄太惊艳,所以对毒性颇具抵抗力,体现的不是太明显。”
陈广疑惑,有吗?
真没发觉。
二人拖住纂雕的动作,陈广深吸一口气,搬运内力破天荒地施展只用过一次的招式。
虎魄刀法第三式——降龙伏虎。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