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这汉国与那金国迟早是我大满的囊中之物,两群愚蠢的家伙就这样被我们当做棋使……”远处传来满军肆笑声,傲慢到将两个大国皆不放在眼里。
秦月在那里念念有词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猛然间,他身上凭空多出一股冲天的杀气。
“尔等的痴人说梦,怕是完不成了。”秦月瞪着他们说到。
“什么人?”
“是个汉人。”
“哈哈哈哈,来送死的吗?”
“还是个小娘皮,给兄弟们泄泄火如何啊?哈哈哈哈哈。”
“尔等应为自己的低劣与所犯下的过错接受降罪。”秦月席地而坐,拿起琴便开始弹起来。
“哈哈哈哈,这是放弃抵抗要给兄弟们弹曲儿助助兴吗。”
琴声极其的尖锐,与秦婉儿前一夜听到的截然不同。这声音与之前相比,绝望,愤怒,痛苦,悲伤,没有一点之前的影子。
一个士兵突然脑袋炸开来,众人惊异,看向了那正在弹琴的秦月。
“定是这小娘皮在作祟,杀了她!”
“冲啊!”
秦月面对此阵仗,面不改色,轻轻一拨琴弦,最前头一排人的头竟掉了下来。后面的人犹豫了,前面的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对方只是弹着这琴,动都未动一下。
人群中,一直有人炸开了,血肉模糊,顷刻未停。满军打乱,有的人冲上来便要杀秦月,有的人丢盔弃甲想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秦月仍只是弹着琴,有的人的头颅滚了下来,有的人爆体而亡。不论是进攻的还是逃跑的,只有死的,没有伤的。
满军开始有点怕,也有些恼羞成怒,他们低贱的自尊心驱使着他们要杀了眼前的汉人,为了死去的队友报仇。
他们踏着前人的尸首往前冲着,秦月面不改色的弹着,战吼声与琴声交织着。
……
……
一曲定了,秦月面无血色,一晕,向后倒去。秦婉儿冲上前去一把将其扶住。那满军,只有一人流着泪,腿哆嗦着,湿了大胯站在尸堆之中。
近一万三千满军,一曲时间,几乎无人幸免。
那人丢下手中的军刀,连滚带爬的跑,眼泪哗哗的流,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秦月抓住秦婉儿的衣袖,无力但使劲的说“……快……跑……”随即昏了过去。
秦婉儿捡起一把军刀扔向那个落荒而逃的士兵,而后抱起秦月跑向栓马的地方。
……
……
……
秦婉儿骑着马,怀中抱着秦月,快速的穿梭在林间。
秦月满头大汗,整个脸苍白的可怕,浑身直哆嗦。秦婉儿紧紧的抱住他,为他默默地期待着。他全身滚烫,绵软无力。她心急如焚,惶恐不安。
前方突然冒出黑压压一群人。秦婉儿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竟是数不胜数的金军。
她有点紧张,若是她一人自然不怕这些人,可眼下要顾及虚弱不堪的秦月,这阵仗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吁——什么人?”一个将军模样的人问到。
“在下是这菅阳的一介屠户,妻子染上重病,在下本打算带着妻子去昌期城求医,却迷了方向无意挡住将军去路。”秦婉儿学着秦月之前编的话说到。
军中开始有人小声嘀咕。
“将军,这是汉民,要不要将其杀了?”
“放肆!两军交战哪有祸及老少妇孺的?你此举与那畜生一般的满人有何区别?”
“可是,他们要是通风报信坏了我等的大计该如何?”
“我不希望我军中有人做出这等没人性的事,明白了吗?谁要做出这等虎狼之事我定当手刃了那人!”
言罢,那将军对着秦婉儿说到“不要去昌期了,那里要开始打仗了。顺着我们走来的路走,你们很快就能到菅阳。”
“谢过将军。”秦婉儿正要接着驾马离开。
“等一下。”
“将军还有何事?”
秦婉儿一惊,手悄悄往包袱里伸去。
“如果遇到一群头顶金钱鼠尾辫长相丑陋的人,头也不回的跑,记住。”
那将军只是告诫了一句。
“在下记下了,谢过将军。”
秦婉儿说完这一句头也不回的便开始驾着马跑。
金军也继续踏上征程,仿佛谁也没遇上谁。
…………
…………
…………
不出两刻,进了这平歧城,秦婉儿抱起秦月,疯了般的闯进医馆。
“大夫,快看看他这是怎样了!”
那大夫听出了对方的急躁,立刻放下手中捣药的杵臼连忙走过来。
大夫看了看,摸了摸他的额头,宛如火炉一般烫手。
“先将他放在病床上,再用汗巾蘸水敷在他的额头上,等汗巾不凉了再在水里涮一遍。”大夫指挥到。
“那院里有井水你去取些,我先去抓药,你就按我说的做。等他醒过来就可以喝药了。”说罢,大夫出门而去。
秦婉儿将他放到医馆内的病床,褪去他外层的衣物,拿出汗巾擦去他的汗,又放入水将汗巾冷却后敷到他的头上,如此反复半天。
一刻过去,秦月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尽管还在发烧,却也没之前那么烫了。医生也抓完药进来了,拿出四包药对秦婉儿开始嘱咐。
“这些是桂枝白芍甘草红枣生姜。共四包,一日一包,饭后煮着喝下。”
秦婉儿接过药“谢过大夫,一共是多少钱。”
大夫扫视了一番眼前的人,想了一下。
“80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