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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戌时二刻。
阿珅跑的实在是精疲力尽,绕进一个堆满杂物的巷道里,躲进一个竹筐里,透过一个小裂缝盯着外面,捂住自己的口鼻让自己的呼吸尽量不发出声音。
等了一会,他看到的一双腿朝着自己走过来,而后又停在了自己眼前。
他紧张的仿佛要窒息一般。
万幸,那双腿又走开了。
等到了脚步声越来越远,他仿佛劫后逃生般的出了口气,刹那间,竹筐被一脚踢飞,秦婉儿笑着盯着他。
阿珅刚放松下来又被突然这么一吓,腿彻底的抬不动了,已然贴到了墙上,他还是拼命地往后退,仿佛是想钻进墙缝一般。
秦婉儿高高的举起斧头。
“咕,啊呜呜啊放,放,符放过,我,求咕呜呜,求你放唔过我。”
阿珅口齿不清的说着话,浑身都在发抖。
秦婉儿向这他劈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斧头深深的劈进了他两腿之间的地里。
“咕呜呜,咕呜呜呜,放,发过我。”
秦婉儿看着他的模样,笑着轻轻一脚把他踩倒。
“湿师事狮,师虎。”
“对,就是狮虎堂,记好了,白痴。”
秦婉儿笑得很可怕,却又带点病态的美,嘲笑着清风门,嘲笑着整个武林,嘲笑着这整个大汉国。
阿珅听着她的笑,浑身上下发着抖的厉害,也跟着起来了,笑的极其的痴傻。
“你这个白痴笑什么?再笑你们所谓武林要消陨了吗?”
“咕嘻嘻,嘿嘿嘿嘿,咦嘻嘻嘻……”
“既然你是为了你们那什么师兄来的,那就去陪着他吧。”
秦婉儿一把扯住他的后领,一路又把他慢慢的拖回她杀死徐新纷的那个巷子。
……
……
戌时三刻。
走了几分钟,又回到了那个巷子里。
阿珅看到了那个洞,他仿佛又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的大哭起来。
“真烦啊,算了,走了。”
秦婉儿见他痴傻的模样心生厌烦,可还是压住了杀心,转身便离开巷子,留下他一人在这哭丧。
现在给他们留了一大堆误导性线索,就是不知道这些线索能拖住他们多久了。若是这狮虎堂能和清风门两败俱伤,那便是极好的。
……
……
……
亥时一刻。
“大长老,您还在犹豫什么?狮虎堂如此猖狂,您为何不让弟子们复仇。”
“胡闹,七位长老都因此葬送了性命,难不成你以为你一个弟子能比他们这些长老更有实力吗?”
阿昀气得牙痒痒,大长老莫过于小题大做,区区狮虎堂罢了,自己能镇压的住他们,那想杀他们也不是难事。
“希望大长老不要被胆怯蒙蔽的双眼,弟子祁硕昀,告退。”
阿昀拉起坐在地上咬手指的阿珅,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长老望着他的背影,嘴里喃喃的仿佛在说些什么,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
清风门年轻一辈最有前途的三个弟子,死的死,疯的疯,还有一个被仇恨蒙蔽住了双眼。清风门就要这样退下强强相争的武林了吗?
“唉~”
如果当初没有派徐新纷外出历练,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的局面了呢?如果刚开始自己没有怀疑一个无关的路人,会不会就不会害得张珅被狮虎堂的人逼疯了?
“唉——!”
……
……
“祁师兄,张师兄他……”
一个少女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向阿昀搭话,阿昀此时正郁郁寡欢的喝着酒。
“崔师妹……祁某没有太多考虑,没有护的张珅周全,从此往后张珅之子祁某会尽最大努力代其养之。”
眼前的女子名叫崔莺莺,与张珅是结发夫妻。二人刚成亲不久,张珅本想退居二线只为宗门经商,与妻子二人平安度过一世,正好遇上出来宗门大案跟着出来调查,想着此事过去升职之后二人从此之后就再也不掺和宗门的事,可如今……
“祁师兄,莺莺不怨你,莺莺只希望祁师兄日后不要疏远了张师兄,莺莺只希望张师兄能不要在…………”
话未说完,少女哽咽的挤不出一句话来,终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阿昀看着她,愧疚到了极点,而后思考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紧紧的攥住拳头,而后强压着愤怒。
“师妹放心,阿珅和我从小到大的朋友,我一定会叫狮虎堂付出代价。”
“祁师兄……”
“徐新纷,你这个王八蛋!若不是你作死怎会害得这么多人为了你被祸祸成这样!”
阿昀扔了酒壶,大喊着,叫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