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国太子暮阳旭,居然想将暮沉风被蓝犽选中,立为持剑的事压下来,不让天下任何人得知!怪不得这些天来,所经过的每一个城镇,都无此喜讯传送。
需知关于七剑,有一个传说。
当一国的持剑在位时,那一国外敌不敢轻易招惹,国内也会风调雨顺,少有灾祸诞生。上次均天大战,北斗七国有五国失去了自己的持剑,所以灾害频降,与酆州的前线战事,也屡屡挫败。
现在玉衡持剑继位,原本是普天同庆的喜讯,能激发起国民被时疫重伤的信心。可是身为玉衡的太子,暮阳旭竟然拒绝接受,他一直的眼中钉三皇子,登上如此光明的前程!
他杀掉了当日知晓此事的所有军士,诬陷他们谎报重要讯息,将蓝帝的立位,隐瞒下来。可是他怎么敢!难道他不怕玉衡星君的责罚,也不怕暮沉风的报复吗?
想到这里,云雁再次拍拍鲲吾的手背,安慰道:“你等所受的冤屈,蓝帝与玉衡星君,定会将它洗清。”
她咬了咬牙:“当蓝帝举行继位大典,天下皆知此事时,暮阳旭会为他干下的蠢事,付出代价。”
“玉衡星君他在哪里?”鲲吾一下子激动起来,紧紧握住云雁的手,目光迷茫:“宁王呢?宁王又身在何方?”
云雁柔声回答:“玉衡星君因要回禹山养伤,没能知晓此事,并非他不愿意为你等主持公道。”
“那么……那么完了……”鲲吾的激动消失,陷入颓然,甚至带着强烈的绝望:“等星君回返之时……一切都晚了……”
这下连变成鬼的徐泽龙,也着急了,在空中大声道:“为何要怎么说?玉衡剑既已立誓,断断不会就此收回!暮师兄他还是会做蓝帝的啊,未来也一直是!”
鲲吾虽然听不到他的喊叫,却心有灵犀般说话:“就算玉衡星君不放弃蓝帝,宁王他恐怕……会自请卸任。”
云雁与徐泽龙同时讶然:“为何!”
“云公……你常伴宁王身侧,定知晓宁王妃初晴。”鲲吾握着云雁的手,软软瘫了下来:“恐怕在知道宁王被立持剑后,太子殿下就紧急通知了他的二弟。”
“幽王早在一月前,就将一位医官送到了桑凌堡。”她苦笑:“那位医官名为初晴,据说在疫区分派假药敛财,干扰了幽王的赈灾,才被逮捕。”
“而她身上,有一枚仙家所用的蓝玉手镯,传闻正是宁王死去母亲的遗物。”鲲吾眺望桑凌堡:“我当时身在狱中,但因从前的身份,也还能取得讯息……传闻那位戴罪的医官,是宁王妃……没有错。”
她接着长叹:“宁王妃一被送入桑凌堡,咱们近千人就被太子定罪,送上了刑场……看来他再也没有忌惮,终于拿捏到了宁王的要害。”
云雁联想着前因后果,心中豁然开朗,语气恨恨道:“原来如此……初晴的确是宁王的要害,用她要挟的话,恐怕那人什么都愿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