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笨蛋。”陆风行白了她一眼,笑出声来:“云雁那样的伤,可不是作伪,她现在没有力气,去施展什么操控术。”
“再说了,她是个那么好的剑修,怎么会用其他法术。”他奋力越上云头,对廖佳挥手:“我去瞅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来呀!”廖佳急的跺脚:“你不可以在比赛时候,闯近真武台的!”
“真武台?”陆风行手搭凉棚:“哪里还有什么真武台,除了一堆碎石和灵络,我看不到别的东西!”
便说话他边抽出一把蒲扇在手,踏着风声云气,朝云雁所在的方向,逍遥滑去。这人看似吊儿郎当,修为当真不弱,驱动时境瞬步时,他好似一只油滑的狸猫。
只花了片刻时间,陆风行就接近了云雁。碍着有崆峒在她身侧,便没有贴上前,只摇着蒲扇,大大咧咧地微笑旁观。他呆了一会,只觉身边风声掠过,噗噗噗站过来好几个人影,禁不住笑意更深。
陆风行抬起袖子,对身边左侧做了个道揖:“洛熙大司剑、白影衣大侍剑好。”
又朝右行礼:“吕开源司剑、柒月师妹。”
接着他流露敬慕和吃惊:“天英峰的魏文柏铸剑,你怎么也来了?”
“你知道真武台是由什么材质铸造,又加持过多少地境的坚固术法吗?”魏文柏白眉下的眼底闪烁精光,没好气地朝下指:“我身为铸剑,定要来看看它是怎么被摧毁的。”
“虽然只是真武台的一面分影,可它的坚固程度,在整个神州都能排上号。”那大铸剑极为严肃道:“剑卫比试的力量冲击,绝对无法摧毁它的。”
柒月一歌小声道:“那么需要何种程度的冲击,才能摧毁真武台?”
魏文柏环顾身边众人,投来的好奇目光,紧紧皱眉:“需要剑域程度的威能。”
“这不可能!”柒月惊呼:“我十分了解云雁,她不可能修出了剑域!”
“就算是对手的剑域,以云雁的小身板,也不可能顶得住。”陆风行应和道:“此事另有猫腻,或许不是剑域……”
“就是!”头顶传来金锐嘹亮的闷哼,接着崆峒的青铜面具脸,出现在云雾中:“真武台毁于高阶剑域,别想瞒过我!”
“但是有可能,不是这两个释放的。”他朝不远处的云雁两人望去:“五号虽没有外伤,可是举动奇异,好像被人提着在走。”
柒月一歌急道:“那云雁呢?”
洛熙和白影衣也同时开口:“崆峒裁判,究竟是谁胜了?”
“二百五胜了。”崆峒漠然道:“虽然她受伤严重,可是并没有被踹下去。”
陆风行惊奇地指着祁沐然:“开阳太子不也好端端地站着吗?”
“真武台的计时已到头了,按照常规,要靠我判断伤害量。”青铜面具傲然地斜睨他:“我计算出的结果,二百五的数据高出了五号。怎么?你怀疑我这个裁判?”
“怎么可能!哈哈哈!”陆风行连连摇手,谄笑道:“我可是雷打不动押了云雁,当然希望她赢。”
“哼,她今天是一场惨胜,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崆峒严肃道:“或许摧毁真武台的那个人,同时也伤了她和对手。”
“不管怎么说,这场比赛算结束了。”他喷出口气:“只是不知她还有没有力气,打明天的八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