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越西道:“这件事乃是一桩悬案,他提出后,自然得到了大家的关注。”
“真正的麻烦在后面。”鹭过有些紧张:“他提及了羲和观的前线试炼。”
云雁哼了一声:“原来当时特意来组队,也带着偷窥我的心思吗?”
木越西道:“我如果不是你的老相识,也会想要偷窥你,揪出你的小辫子。”
“你是个一眼看上去,就有很多故事的人。”鹭过赞成道:“作为暗门一员,我们很容易被你吸引,估计白影衣此人,也有这个调查的爱好。”
云雁按捺下不快:“他都调查了我什么?”
“比较零碎,包括你用酆州食材做菜。”木越西道:“也包括酆州的人称呼你厄运者。”
云雁不屑一顾地笑笑:“酆州材料这些东西,论剑山不少高阶都曾涉猎研究。至于魔族叫我厄运者,也没有半点不对劲,我是剑修,本该给魔族带来厄运。”
两名七杀使陷入了短暂沉默。
“可是他最后拿出了一个影像。”鹭过小声道:“是祁元化死亡时,他从某个角度拍摄的影录鹤符。”
“该死。”云雁低低咒骂一声:“想不到被这人暗中盯上了。”
“怪谁?做事一点也不干净。”木越西桀桀发笑:“你的暗杀水准,只能在七杀门里排中游。”
“我只有那点机会。”云雁叹息:“当时周晴他们没有找到,我太过恼恨祁元化,追近他的猎魔队,就是为了取他性命。”
鹭过安慰道:“那人作恶多端,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是祁家的人,祁家不会让他生前的恶事,得以流传的。”木越西很烦恼:“要给云雁洗白此事,需要我们动用七杀元老令,将那人的恶行收集整理,需要很长时间。”
云雁发出询问:“白影衣的鹤符上,将我刺杀那人的经过,清晰全部的录制了吗?”
“倒是没有,但据消息称,可以从他的证据里,判断出祁元化的死因,有许多疑点。”木越西回答:“而且在他拍的影录里,你离那人实在太近,难免不受怀疑。”
“然后呢?”云雁漠然道:“白影衣清理门户的行动发出后,七峰是什么反应?”
“天心峰的柒月一歌和丁筠等人,表示站在你这边。”鹭过道:“毕竟她们现在是你的迷妹。”
木越西道:“天辅峰的祁沐然等人,表示此事需要观望查询,才能有结论。”
“想不到身为祁家的人,还被我揍得那么惨,他竟没有落井下石。”云雁有些惊愕:“人心真是捉摸不透……”
木越西又道:“天英峰的大司剑洛熙,最后支持了白影衣,要将戒律堂大开,召集七峰选出审判团,对你进行彻查。”
鹭过犹豫了片刻:“但看她当时的表情,大概有八成,是相信你有罪的。”
云雁轻笑一声,抱剑靠在冰墙上,对着它们褶皱里的彩光凝视。不知不觉之间,有些迷住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