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是你的过错。”徐泽龙不满道:“当初包括萧清宇在内的,所有论剑山的人,不是也被夜逝水欺骗了吗?”
“对呀,云雁你不要自责。”鹭过立刻附议:“我们可是发现狴犴殿血案的人,七七四十九位长老,都被夜逝水害了,假传他们的名义对你下达了审判令。”
“所以说,一切都是夜逝水的错。”木越西话说到一半,突然怔住:“咦?我突然想到了关键问题。”
众人回头盯住他。
只见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越来越神秘,声音也压得极小:“你们进入钧天战场后,撞见了那么多魔修,连大司祭都出现了……”
“可是夜逝水呢?怎么没有听你们谈起,和他有过冲突?”木越西眨巴眼睛:“关键时刻,这个刑地长老跑哪里去了?”
“鬼知道他躲了起来,在酝酿什么阴谋。”徐泽龙愤愤握拳:“最好别让我看见他!胆敢把灵儿的主剑魄交给大司祭,那样进行折磨!”
“大风暴的前夕,往往平静无波。”木越西抚摸下颚:“我有种奇怪的预感,夜逝水越是藏在暗处,就越令人不安啊……”
“说!”他回头又一把提起那倒霉的蓝披风,喝问道:“你们的刑地长老玄冰呢?为什么到处都看不见他!”
“这个小的确实不知。”蓝披风磕头如捣蒜:“玄冰大人向来神秘莫测,以往在苍龙城时,他也只是个传说,很难见到本人。”
他眼珠转动,拼命逃离木越西,抱住云雁的脚背亲吻:“大斗师阁下,您先前说过,只要看见了祭坛就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滚吧。”云雁挥剑割断他腿上的捆仙锁:“跑得远远的,躲在旮旯里,等候大战结果。然后和酆州的残兵败将,退回地面去死守你们的苍龙城。”
“大斗师阁下……为什么要死守苍龙城啊?”蓝披风跑了几步,又转过头来,一脸茫然地望着她。
“就算是三三念的基业,我也准备毁了它。”云雁严肃道:“苍龙城必亡,整个酆州也必亡。”
“这不大可能吧……”蓝披风讪笑,来了拗性子,也不像先前那么害怕:“自古以来,就算钧天大战屡战屡败,咱们不也还存在吗?”
“万事总会有个开头。”云雁也笑了笑,牢牢注视他:“说出你的名字。”
蓝披风没有想到都要分别了,她才问起自己的名字,愣住片刻回答:“雷蒙斯,小的来自东极角木蛟部……叫雷蒙斯。”
“是东极部众吗?那样最好。”云雁道:“如果你能活下来,就回到苍龙城,为我的话做个见证吧。”
“我……我一定会活下来的。”雷蒙斯摇摇头:“可是有一句话……请大斗师阁下切勿生气,这场战斗,始终还是我酆州领先。”
“恕我直言,就目前来看,神州没有什么希望。”他正有些精神地侃侃而谈,看见木越西握着老拳揍过来,立刻吓得魂飞魄散,抱起脑袋就开跑。
一边跑,那魔族一边大喊:“我是个老实人,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