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楼也没太过分,虽然如今身边都是自己人,但是到底是在人前,被人看太久,也不怎么好看。夫君的私房情话,他可不想让别人围观了。所以,很快,寒江楼就把冬暖放了下来,然后两个人手牵手回去。晚饭已经准备好了,两个人进屋就能吃。最近估计又要很忙,所以肯定还是要在回光村住着的。吃过饭,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在冬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寒江楼也一直在忙。像是在冬暖的田地里,单独开了一片,养起了养和猪,如果不是条件所限,其实还想养些鸡的。再比如说是,小火车最近忙的都快要排不开班了。特别是今年靖县这边大丰收之后,那可真是馋哭了其他几个县的小伙伴了。别说是礼州了,贺州跟端州那边,也都馋哭了。如果不是许知府拦着,估计最近回光村都能被这些官员给包围了。说到这个,寒江楼就忍不住的笑:“咱们这边已经排到明年六月了,就这样,贺州跟端州那边还没排上呢。”“对了,守关宋将军问了一下,能不能插个队?”冬暖想到了宋将军的事情,小声问了一下。这事儿寒江楼也知道,他已经在想办法协调时间了,冬暖问起来,他忙点点头:“可以,可以。”宋将军想求的,可不止是开荒的小火车,还有育种的方法。育种的方法,是冬暖这边的技术工种,需要技术人员过去。有些事情,寒江楼十分尊重冬暖,并不会自己做决定,所以肯定还是要问过冬暖之后,再决定的。两个人研究了半天,吃过饭,喝了消食汤,又梳洗了一番。冬暖从浴桶里出来,薄纱刚披上身上,便被寒江楼直接抱走了。小别胜新婚,两个人可是分开很久了。这一夜,自然是繁星都跟着娇羞起来,蚊虫都忍不住放低了鸣叫。冬暖的体质不错,所以哪怕是闹了大半宿,第二天早上还是早早起来。两个人像是从前一样,一起打了拳,然后吃早饭,接着忙活开了。如今永生花进度不错,冬暖准备给工坊这边加点难度。搞一些花样之类的。永生花墙,到底是受地方限制,他们就算是接单,最远也不可能直接接到京城去。但是,各种永生花的制品却是可以的。所以,增加花样,争取早点卖到京城,多多圈钱!接下来半个月,冬暖一直在忙。等到十一月底的时候,守关宋将军派人过来了。他派的还是冬暖跟寒江楼熟悉的人。宋未。之前在回光村狼狈出现,被冬暖他们救了,送给许知府的那位。宋未是宋将军的义子,据说从前是副将的儿子,副将战死,宋将军看着孩子可怜,便收做义子,又因为宋未先天不足,没办法上战场,所以对于子女要求向来严苛的宋将军,对于宋未这个孩子,管束相对宽松一些。不过,宋未倒是没长成什么纨绔子弟,人还可以。只是这张嘴,也确实能说。他过来之后,先是把冬暖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对此,冬暖十分冷漠无情的表示:“倒也不用这样说,咱们直接说正事儿吧。”宋未:……!宋未就很挫败。所以,为什么啊?他觉得自己长的也不算是很差啊?怎么次次在冬暖这边讨不到好处呢?说实话,初见的时候,他确实被冬暖这张过于艳丽的脸吸引了。不过,之后更加吸引他的,则是冬暖的处事还有性格。大概是因为在边关生活多年,所以宋未的审美也受了影响。他喜欢利落飒爽的姑娘家,对于那些娇滴滴的贵女,反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他为人挑剔,性格也不算是特别好相处。所以,这些年孤身一人,难得有一个能入眼的人吧……还成亲了!!知道冬暖已经成亲的现实,宋未当时就喝醉了。第二天醒来,还是心有不甘。但是吧,宋府公子还有他们宋家本家的教养,让他做不出来,那种背德的事情来。所以,抢人媳妇?先不说,他敢不敢,能不能的。他根本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慢慢的,他也放下了。而且随着时间推移,他也不怎么能见着冬暖之后,这份心思慢慢也就澹了。这次再见冬暖,虽然还是会有惊艳的感觉,但是至少,他明白彼此的身份,不会有什么不合道德的想法或是心思。他是真心过来谈正事儿的。就是吧……他这个人,一惯的嘴甜。当然,心其实也挺黑的。用他大哥的话说,他也就是嘴上说着好听,其实没什么心,除了看重的家人,他没把什么人放在心上。上次也是不小心冒险刺激过头了,才会出现了意外。这不,回去他已经被教训过了,如今也收敛了很多。担着这么大的使命过来,宋未的想法是,我先把人往死了夸,这世间有几个人不愿意听好听的话呢?就连他这样,自认为绝对冷静的人,也是如此。结果,眼前的这位,第一眼曾经让他惊艳心动的姑娘,就不!宋未倒是不死心,但是看着冬暖已经一脸严肃的开始跟他说起了正事儿,宋未也不敢乱来了。“嗯,伯爷说的是。”宋未压下了满腔要说的话,老实的听着冬暖的安排。“别的时间插不上队,不过竹孙县令之前承过我们这边的情,所以可以把你们的排在他们前面,算是插队了,别人的队不好插,至于育种技术,还有自制肥这方面,其实也不算是太难,原本我把册子写一下就可以了,但是考虑到边关城的特殊性,我又怕这个流传出去,若只是在我大岳流传,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能帮助百姓的事情,自然是极好,怕就怕落到外邦之手。”说到最后,冬暖目光沉沉的看着宋未,语气十分冷静的问他:“我想公子能明白我的意思,宋将军应该也能理解。”冬暖的神情还有目光,都极具压迫性。宋未只觉得自己后嵴背一凉,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背,然后不自觉的点点头:“这个自然,这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