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抓,只能说那是她的命,既然她认罪了,我就安全了,何必再回去趟浑水?
听到安伦的回答,大叔摸了摸胡须,又说:“没兴趣没关系,我也是为了钱才去凑热闹的!”
“什么钱?”
安伦的耳朵对钱非常敏感,因为现在的他身无分文。
“听说那笔钱是女孩从外地人身上偷的,”大叔悄悄说道:“所以治安队想把它物归原主。但你想想,这钱说不定没人认领啊。如果我们两个外地人,相互作证一番,到手之后钱五五分,岂不是赚翻了?”
赚翻了?妈的,那本来是我的钱!
安伦边听边翻起了白眼。
“咦,年轻人,你的眼睛是不是不太好啊?”
大叔关心地问。
“好的很,”安伦咽下了这口气,道:“我只是有点激动……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完,他就撒开腿,往基尔广场飞奔而去。
等安伦到达广场时,这里已经人满为患。
广场中心的审判台,被围得水泄不通,安伦费了好大力气才和大叔一起挤到台下。
审判台上,镇长瓦勒弗尼检视了竹竿下的影子,喊道:“时间差不多了,如果没人有异议,她的杀人罪就定了。但在定罪前,我最后问一次,有谁能证明这个女人是无辜的?”
众人在下面交头接耳议论了一段时间,最后,纷纷摇起了头。
镇长见没有人能证明女孩无辜,就当场在一份文件上定了女孩的罪。写完之后,他问道:“那她偷来的钱又是谁的?现在,失主可以出来认领了。”
这一回,台下举手的人几乎有一半之多。
“必须说出具体数目,”镇长严肃地道:“如果谁想浑水摸鱼,我劝你还是先考虑下后果。”
因为这番话,举手的人数目骤减,只剩下了零星几个,连安伦身边的大叔也顿时没了气,一脸失望的神情。
而在剩下的人中,红发的安伦是最显眼的,镇长立马就看到了他,对他道:“你先说。”
安伦想也不想地回答:“五个金币!”
镇长笑了笑:“很好。”
与此同时,治安官戈莱德长手一挥,命令道:
“来人,把那个红头发的给我抓起来!”
人群闻声,霍然往边上散去。六个卫兵身披铁甲,则手持长枪圆盾,向安伦冲了过来。
安伦根本还搞不清状况。
“喂,我干什么了,丢了钱难道都有罪吗?”
戈莱德盛气凌人地回道:“丢钱?呵呵,别装蒜了!你明明就是这个女人的同伙!她已经全部告诉了我们,这五枚金币,是你给她的!你叫她下毒毒死了旅店里的两兄弟,手段真是令人发指!”
听完这一段话,安伦顿时语塞,这……这不是诬陷吗?
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台上那个贱女人,心想自己当时为什么要给她钱?若不是她孤苦伶仃,令人可怜,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就是换到下辈子,他也不会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
在他后悔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围到了跟前。
他不愿意接受这种妄加之罪,轰一声,一个火圈以他为圆心迅速荡开,竖起了一道火焰栅栏。
士兵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无人敢近。
在此时间,安伦对台上那个女孩质问道:“妈的,你这贱人!为什么要陷害我?你明明知道,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当时居然还帮你,真他妈好心喂了狗!”
安伦气得脸都青了,那女孩却若无其事地看着空气,什么话也不说。
“我看你还是乖乖认罪吧!”
治安官戈莱德大喝一声,一脚挑起武器架上的银枪,便自台上腾空跳来。
银枪俯劈,划过空气,发出“噼啪”的疾风声响。
安伦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于是紧急侧身躲闪,戈莱德的银枪直直地劈在了安伦原来站的位置上,地石崩裂,声震动天。(一个普通治安官的力量这么大,与以后会提到的“炼术”有关)
安伦还未站稳,一记横扫又接踵而至。
地上的火圈被“哗”一声扫灭,安伦腰际用于防御的冰霜护甲,也全部被银枪扫成了碎冰,他重重地摔了出去,和几个围观者们撞在了一起。
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士兵们就跟了上来,用长枪把他压制得无法动弹,他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戈莱德收起武器,趾高气昂地走过来,一脚踩在安伦的肩上,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元素师,那你出现在这种小地方,就更加可疑了!”
安伦并没有理睬他,应该说,他现在气得说不出话来。
于是,戈莱德又抬头对镇民们宣布:“大家今日有目共睹,这个红毛小子抗拒执法,攻击治安官,罪加一等。三天之后,待我们查清所有真相,还会在基尔广场举行一次对他和女人两人的广场审判,请大家到时候务必到场!”
安伦不屑地看着戈莱德,发飙道:“你这个二愣子,居然能当治安官?你根本不知道,事情是……”
话还在喉咙里没有吐完,”二愣子“就一脚踹了过来,安伦立时失去了所有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