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木死死地抓住了画家的腿,手上的血也沾染在他的裤子上,这让画家十分恼火。
“松开你那肮脏的手,我最憎恨别人弄赃我的衣服,再不放我就让你堕入地狱。”画家气炸地大喝道,眼瞳瞪得老大,再没有之前那种优雅气质了。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杀我?”堂木一边问道,一边抓着他的长腿往上爬。堂木的内心隐隐约约觉得,对方跟那个一直在幕后操控一切的神秘实验室有关,所以他才死缠着对方。
此时,画家望着自己美丽的裤子被堂木这么糟蹋,眼球瞬间铺满了血丝,脸也气得一红一紫的。“气死我了!”画家怒然大吼,拿出挂在背后的画框。抽起了画笔,在画盘上染了一红一黑的色料,点在了画纸上。
两种染料如两条活蛇在纸上爬行般游动起来,瞬间绘画出堂木抓着脚部的画面,红色的染料则代表着鲜血。让人出奇的是,画面中的堂木和现实一样在动,就好像把那一个空间导入在画纸上般。
画家随手一挥画笔,一道几十公分的伤口出现在堂木的后背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堂木闷哼了一声。可堂木还是死死地抓着他的腿不放,坚毅的眼神中闪烁着利光,“你不告诉我,我就继续爬!”语毕后,奋力地往上爬。
望着堂木快要爬到腰间,碰到自己的衣服,画家失去了理智般,疯狂地在画布上挥动着。顿时,堂木身上多了三四道不同程度深浅的血痕,剧烈地痛楚感刺激着他的神经。堂木咬紧了牙齿,忍着剧痛往画家的衣角一抓。
“你。。你竟然弄赃我最喜欢的衣服!”画家呆滞地看着自己衣角处的血手,一副无法接受这种事实的样子,就好像有人玷污自己灵魂般,那种死去活来的感觉。“给我下地狱吧。”他凶然怒喝,挥笔在画布上一点。
堂木脑部的太阳穴徒然炸裂开来,身体瞬间滑落到脚下,只剩一只手还死死抓着不放。可堂木眼前的画面开始模糊不清,渐渐地眼曈失去了焦距,最后一片漆黑。失去意识的堂木也从高空中掉落,而纸鹰带着画家朝着远处飞离,幽蓝的夜空恢复了平静。
。。
在一座小山坡上,纸鹰带着画家飞落而下,纸鹰松开画家后着地。黑色的纸鹰徒然快速地解开了折叠部分,变成了一个纸人,然后开始缓缓膨胀实化,最终变回原来那个穿着西装的失落者。
西装男变回原样后,用凶戾的眼神嗔着画家,并冷冷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对他用那招了。”
“那小子。”还未等画家说完,一把由手臂折扁后形成的纸刃搁在了他的喉咙处,西装男那狰狞的脸也出现在他面前。
“我问你刚刚是不是用了那招。”
“我。。我只是一气之下就就”画家的怒火被恐惧完全侵蚀掉,颤悚地回答道。
“你这蠢货!”西装男的另一只手拳抡在了画家的脸上,画家直接被打趴在地上,鼻子流出了血来。而西装男的纸刃在这一瞬也变回手臂,他冷言道:“真不知道为什么跟你这样的蠢货在一起,若不是组织里有规矩,你早就是尸体了!等会见美拉小姐的时候,你给我老实呆着就行了。”
西装男说完后,又折叠成一只纸鹰向着远处星光闪烁的城市飞去。吓得全身无力,满头大汗的画家竭力地站了起来,巍巍疆疆地跟着过去。
堂木缓缓睁开了双眼,全身传来了骨骼断裂和撕裂伤口的痛楚,而眼前是陌生的环境。
“唔!这么快就醒啦。”一口粗厚的声音传来。
徒然一位五十多岁,有些许胡苏的大叔出现在视线里,他用小型的手电筒照了照堂木的眼瞳,确定一下堂木是否有意识了。
“这里是哪?”堂木弱弱地问道。
“这里是我的露营车,也是我的家。”大叔笑道,似乎对于堂木的醒来感到高兴。
“那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