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换了方式也不一定啊。”
黄警没有回答,他望着废弃铁块上,那细小整齐的裂痕,若有所思。
堂木在楼群顶上灵活地穿梭跳跃,犹如黑夜下蹿动在草丛间的貂鼠般,让人捉摸不到其身影。
堂木蹲着身子,在一栋八楼高的大楼顶的围栏上,他揭下帽子和口罩,让在高楼上凛冽的寒风,吹刮自己的脸庞,深蓝色的围巾也随风飘扬着。
堂木静静地俯视下方喧嚣的人们,享受这相对宁静的风声。
顾大叔离去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堂木在决定要找出那个刺伤顾大叔的抢劫犯之后,没有一股脑的去找,在阿华市中,罪犯和歹徒多如牛毛,盲目地去找简直在大海捞针。
所以,堂木深思后,猜测刺伤了顾大叔的抢劫犯有可能是急需钱的毒瘾君,或许只是纯粹以抢劫谋生的人。
他在当初那条街区的附近一个个的询问那些小混混,不说就挨得揍,然而无果。之后,堂木开始把目标锁定在相隔不远的中心城,为了方便行动,换了一身的黑衣。
至于堂木为什么会报警,是想起了顾大叔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任何人都会有自己该去的地方或该做的事情,而罪犯则适合待在牢狱中。
不过,堂木对于警察并没有好感,因为那时,为了顾大叔的事去了一趟街区警察分局,警察却没有立案,让当时悲愤的堂木想拆了整个警察局。
出于对警察的失望,对犯罪的厌恶,渐渐地,在堂木内心莫名产生了一种对这座城市责任感,让年少的堂木有种电影里英雄的感觉。
而这些天,欧阳堂木从黑帮的人口里了解到了中心城的几件事,第一,中心城的警察总部是阿华市唯一拥有把罪犯押进银锯监狱权力的市政机关,比东区的执法制度还强。第二,中心城的黑帮势力比其他地方更加复杂,而且庞大。第三,那个神秘治安官,幻影,同在中心城中打击罪犯。
堂木呼出了一口热气,重新戴上了口罩和帽子,再次消失在楼顶上。
当他越过一栋公寓时,观察到公寓的逃生楼梯边,有一个诡异的人影正悬半空。
堂木快速地跃到对面的天台上,从侧面一看,本诧异的以为是一条悬挂的尸体,没想到是一个被吊绑在半空的老汉。
老汉歪着头,神色苍白,似乎吓得不轻。他的目光刚好和堂木对视了一眼,之后老汉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唔唔!”拼命地叫喊,嘴里被一条粗布堵住喊不出来。
堂木没有立刻去救他,他不清楚是谁把他绑在了那里,不过大概猜到这是黑帮人员之间的报复,他可不想混这趟水。
但是接下来的画面,让堂木无法坐的住。
老汉之前似乎挣扎了许久,绑住他的绳索松动了许多,加上老汉的肥重,现在老汉又开始乱晃,感觉他随时都会坠楼。
虽然老汉离地面只有三楼层的高度,但是他的正下方摆放着一箱箱空的啤酒瓶,以他的吨位,不死也重伤。
堂木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
他借力一蹬,跃到了六楼的逃生梯上,围杆上正是系着绑着老汉的绳索。堂木准备拉绳子的时候,徒然感觉到了后背拂来了不正常的气流,立马抓住了七层的平阶,一个凌空前翻,手一松,随着惯性来到了七层的楼梯上。
堂木眼前有一条细绳划过,一道身影在半空出现,并且两腿合拢,快速踢向堂木的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