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乌云笼罩在上空,没有一丝阳光,北风没有预期那么凛冽,阴沉的空气浊着一丝异味,让人不免产生压抑感。
在一处工业区和家住楼房之间的小道上,欧阳堂木一身厚重的大衣,灰色围巾遮掩自己的脸部,靠在了残破的老电杆边,双眼扫视四周。若从外在看,别人认为这是一个流浪汉,而且是那种满脑子坏水的人。
堂木足足在这里蹲守了三天,连店也没开,饭也没怎么吃。
三天前,他从一个黑道的打手中得知了似于那个抢劫犯的消息,即使他不敢确定那个人是否就是自己找的人,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这时,一个穿着墨色外衣的消瘦青年引起了欧阳堂木的注意,特别是那人脸上眼角边纹着一对骰子。如果没错的话,这骰子纹的青年叫杨谦勇,是名以抢东西谋生的罪犯,也是经常在中交界下手的惯犯。
杨谦勇慵懒地走到了一间报纸小店旁,顺手拿起了报纸蹲了下来看,而老板注意到也没说什么,只是摆出了晦气的脸色。
欧阳堂木慢步到了小店前,买了份报纸,站在杨谦勇旁,装样地看了起来。
堂木之所以没有直接问对方,一是不能确定是否找对人,二是对方也不一定说实话。他需要一个恰好的机会,才能问出实情。
不过有一点堂木没想到,就算他直接把杨谦勇当街抡倒在地上,逼他说实话也没人会理。因为这里是阿华市,一个犯罪的大都市,而堂木只是用一般的思维方式去思考。
杨谦勇没有在意身边多了一个‘流浪汉’,鼠眼正四周寻找可下手的目标,和堂木一样拿着报纸掩饰。
“哟!勇哥,这么巧啊。”一个二十不到的小刺头走来,看那笑容应该和杨谦勇很熟。
“小满吗?你这小子混哪去了?看你穿得挺光鲜的啊。”
“那里啊,勇哥,只是倒卖了几批货赚了点油水。你之前帮过小弟,我一直放在心里没忘记啊。”
“哈哈!小满啊,我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是讲义气的人。”杨谦勇立刻扔下了报纸,喜眉笑目地搂住了小满的肩膀,和刚刚不以为然完全不同脸。
“走,我请客,我知道这附近一间小餐馆挺不错的。”两人有笑有说的离开,欧阳堂木等他们过了第二条街才跟了上去。
虽然堂木很想脱下这厚重的外套,像晚上那样自由穿梭在各楼层顶上,跟踪起来更加方便,但大白天的,很容易被人发现。
杨谦勇两人吃喝玩乐到了半夜,堂木一直远远尾地随,俩人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不是堂木吊尾技术多厉害,只是这俩人没想过会有谁跟踪自己,大概是没什么仇人吧。
喝得烂醉的杨谦勇被小满扶着出饭店。
“勇哥,站得稳吗?要不打个车送你回家。”
“开什么玩笑,再来几瓶白酒也没事,小满啊!今天你已经够义气了,这钱你赚得也不容易,自己省着。”
“这里离我家也近,几步路的事,没问题的。”
“那好吧。”小满似乎清楚对方的脾气,没有执意,两人分道而离。
醉得跌跌撞撞的杨谦勇连路也分不清了,一屁股坐在了道路的石阶上,兜着脑袋嚷嚷着说醉话。
路灯灯光忽然被一道身影遮住了一半,杨谦勇醉乎乎地抬头一望,还没看清楚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后领往小巷里扯去。
杨谦勇被甩在了墙边,醉得糊里糊涂他摇了摇头,想看清对方的脸。
“这位兄弟,我可没钱,别浪费时间了。”杨谦勇以为对方是看准自己喝醉了,没有还手之力,想捡尸体,这些事经常在这里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