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记虽然是杭州最有钱的,可永安伯府却是土地最多的,钱财也很丰厚。
永安伯不但将土地拿出来租赁给有些地不多的蚕农种桑,还花了大把的银两支持那些人与他抢人,可谓是不留半点儿生路给他。
“果然狠绝!”
听完连盛的话,锦绣不由冷笑。
别人若是不知道连沈两家的关系,还以为两家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呢。
居然如此不屑自毁城墙也要将连记拉下马。
沈渊……沈渊……你欺人太甚!
“哎,关键是我……因为你弟弟的事儿,高兴地昏了头,那段时间,在杭州城里摆了十日流水席,花了银子事小,反而耽误了时机。他们看准了那个时机,直接诱惑那些人签了契书,现在我再开高价,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个都是平头百姓,岂会为了一点点利益去惹官非上身。
就算是敢,也只有输的份儿。
说起来,连盛就更觉心情抑郁。
要不是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又岂能给了那些人可趁之机……
“爹,你可不能因为这事儿就嫌弃我弟弟啊。你跟我娘这么多年了,喜得一子,欢喜一下子无可厚非。怪只怪那些人居心叵测,竟那么早就开始算计你。”
连盛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一想到如今处境,就不由得往歪处想。
“哎……”
“爹,你别叹气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咱们一家四口去一趟永安伯府。”
“去那儿干什么?别去了,你娘去了都没见着人,你去了也一样。”若说以前连盛对沈渊有几分崇敬,可在这么多年的来往中,早就一点一点的淡去了。
让连夫人每年回去,也不过是看在他是连夫人的生父面上,他就已经对这位岳父大人绝望了。
“去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呗,爹,你放心,我不会吃亏的。今天这人,他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