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见萧远声嘶了声,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吓得陆一漫急忙下来,这才发现萧远声脸上贴了创可贴,手背上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你……你怎么受伤了?”
萧远声拉开椅子坐下,懒懒散散的抬眸看向她,“你说呢?”
她记得昨天晚上喝醉了酒,把一个占她便宜的男人给揍了,之后萧远声来了,就带她走,其他的就没印象了。
陆一漫咳了声,有点儿心虚,“那个人又折回来了?”
以前,萧远声为她做了很多很多,但是一件都没有让她知道,这次,他不想隐瞒,“不然呢?又带了二十几个人,拿着钢管拿着匕首,抱着你,你还睡得像个死猪似的,我还手都没法还。”
其实也就十几个,萧远声夸张了点。
却瞧见陆一漫僵硬了下,“我去洗漱。”
说罢,就逃了。
逃到洗手间,陆一漫把自己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连一处磕着碰着都没有。
那么多人,他是怎么脱身的?
她有点琢磨不透萧远声到底在做什么了。
萧远声真的喜欢她吗?
她着实想象不到,萧远声这样的人,喜欢一个人会是怎么样的。
片刻,她又磨磨蹭蹭的下楼,方才的神气现在全部消散了,别别扭扭的问他:“你家医药箱在哪?”
萧远声忍着笑,那张脸看着面无表情,“就在你右手边的柜子里。”
她拿上医药箱,过来给萧远声包扎伤口,脸上他处理了,陆一漫瞪他,“手上为什么不处理?要脸不要手?”
“手上一只手处理不过来。”
萧远声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果真,陆一漫不说话了,给他上了药,缠上绷带,最后把萧远声那只手缠的跟个粽子似的。
“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没了吧。”萧远声自己看了看,就只看到脸上和手上有伤口。
他起身动了动,才发现浑身都是疼的,但是跟多年前相比,差的远了,这些小打小闹他都不放在心上,可他就是像模像样的喊了两声疼。
“跟我上楼?”陆一漫忽然开口。
萧远声:“嗯?”
陆一漫不理他,率先上了楼,去了卧室。
他也就只好跟上,进门就瞧见陆一漫把屋子里的暖气调高了点。
看萧远声跟上来,她又道:“把衣服脱了。”
“啊?”
萧远声一整个被震惊到了。
旋即,笑着调侃,“怎么?感动的想要以身相许?”
陆一漫给她翻了个白眼,“你白日梦做的挺美。”
其实,萧远声知道她是为了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但是他昨天晚上看了,身上的比表面上的严重多了,他逗逗陆一漫可以,不想真的让她担心。
可陆一漫不由分说的,上前就把他的衣服给扒了,萧远声都没来得及拦。
脊背上纵横着一道道红痕,手臂上,肩胛骨,全部都是刀伤。
这些都是他为了保护陆一漫不受伤,硬生生抗下的。
看她死死盯着伤口,萧远声就要把衣服穿好,“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陆一漫看着他的脸,忽然觉得他有些陌生。
跟自己认识的那个嘴毒又爱多管闲事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她收回思绪,又把萧远声的衣服剥了,从医药箱里拿出药膏给他涂上。
她的指尖儿是凉的,触碰到他的脊背,伤口的刺痛没有那么强烈,反倒是伴随着酥麻和快感,直冲大脑神经。
陆一漫几乎不会来萧远声家里,但是他家一直备有适合她穿的衣服。
萧远声先送她去上班,随后才开车去了公司。
与往常不同,进了办公室不是先听秘书汇报今天的工作安排,而是盯着手上缠的绷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