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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灿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深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回着，“孩子，被我打掉了……”
再次听到“孩子没了”这句话，溟夜心里紧绷的那根叫做侥幸的弦，“咔”一声，断了！
左心房滚烫的一颗心，正不断的往下坠落，掉到了冰冷的无底深渊。
原来，一个人，还能有如此绝望的时刻。
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原来，一个人的心，还能痛到如此地步，好像有人正拿着刀，一点一点研磨，绞杀，疼得他全身痉挛，痛不欲生。
“为什么？”溟夜是咬着牙说的，每一个字发出来的音都很重，听在盛星灿的耳边，就仿佛要咬她一样。
盛星灿觉得自己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很痛，痛的她眼泪落了下来，说不出一个字，只能不断的摇头。
“我问你为什么？”溟夜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摇晃，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凶狠，恶狠狠的意味，就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一样。
盛星灿打掉了孩子，心情本就愧疚，这会被他这么瞪着，觉得更加难受了，她颤微微的出声，吐出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
她把他的孩子打了，把他的希望打了，就还他一句对不起吗？
呵呵，他哪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盛星灿，你凭什么打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溟夜克制不住的低吼着，手背上的青筋一一地暴起。
他盯着她，深沉的眼眶里，一点一点红了起来，眼底竟然有了疼痛的泪水。
从知道她有孩子的那一刻喜悦，再到如今突如其来的绝望，溟夜感觉自己都要撑不住了！
盛星灿愧疚，是因为自己打了孩子，并不是因为溟夜，此刻听他这么问，她不禁抬了抬眸，呵呵笑了两声，眼神没有焦虑的开口，“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没资格？”
她还有脸这么说？
溟夜气的要杀人了，他轻笑了一声，那笑声沉沉的，就像是从喉咙里溢出来的一样，“盛星灿，孩子虽然是在你肚子里，可是那是我的种，你凭什么一声不坑，直接把孩子打了？你凭什么？”
一句凭什么，勾起了曾经那不堪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