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鸡、狗、马什么的,最好找时间处理处理。
姜苗苗坐在梳妆台前敲着桌子思考,原身爱玩,斗鸡斗狗在外面认识了很多不三不四的纨绔子弟,时常一起出去胡闹。
记忆中最近京城的狗场会新进一批斗犬,原身都和人约好了再去挑几只幼犬回来养,可是还没等到,就被陌云裳一石头砸死在了别庄湖底下。
她想着事情,鸡毛掸子站在房梁上看她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气愤不已,脖子高高扬起,从尖尖的金色鸡喙中发出低沉的咯声,愤怒地撅了撅屁股,一拍翅膀飞出了屋子。
那婆子赶紧带着它离开。
姜苗苗回过神来,招手让彩云端水过来,她要洗漱换衣服了。穿着衣服,她还啧啧:“这只鸡毛掸子怎么跑出来的?不是都关在偏院里吗?”
原身嫌弃这只“大将军王”泼辣狡猾、毛色不正,虽然凶悍,但仍最不喜欢它。
斗鸡该是拔掉脖子和腿上的毛的,她也没拔。不过这样正好,姜苗苗真无法想象,脖子、大腿都光秃秃的的鸡是个啥样。
只是平日,斗鸡都是好好关着,按理说是不会窜到她这里的,怎么今天一大早,就扑棱棱飞到她这里来乱打鸣了?
彩云紧张地回话:“本来是关得好好地,大概是平时婆子进出多了,大将——”
在姜苗苗凌厉的眼神中,她不敢说那四个字,可是又实在对大公鸡的新名字感到无语,“呃,嗯,它竟然学会了拔门闩,我去的时候婆子们正在检查,说是昨夜里这鸡自己咬开门,飞出来了。”
得。
姜苗苗往后一仰脖子,很多人养的狗狗喵咪会自己开门她知道,这年头连鸡都学会开门了!到底是这个世界有问题,还是这只鸡有问题?
她叹气:“算了,让婆子别把鸡毛掸子弄回去了,让它就在这儿待着。回去了反正它还能出来。”
“是。”彩云应道,这就去跟婆子吩咐,回来给她梳头发,问,“郡主,您要佩戴哪一根簪?”
现在不过是寅时末,天刚大亮,姜苗苗看了窗外一眼,想了一想,制止了彩云给她戴金丝流苏堆纱宫花的动作:“别那个,太华丽了,流苏金链子叮叮当当的,给我弄简单点。”
彩云惊讶不已,要知道之前郡主可是什么华丽繁琐什么才往头上戴——现在竟然要简单点?
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她从铜镜里看了姜苗苗一眼,见她垂着头像是在想事情,不敢出声打扰,自己在首饰盒里翻了一翻,才找出一根粉蝶扣玉缀珠丝绦发带。
发带色泽粉嫩流光,蝴蝶刺绣精致,上面点缀着的玉珠珍珠也是华贵非凡。然而在一盒子金碧辉煌里面,这根丝绦发带已经是最最朴素的了。
彩云知道这是大齐京城最好的首饰楼玲珑阁出品,一条足足要七八十两白银!而像她这样的二等丫鬟,一个月的例份银子,才不过一两而已。
这么一条发带,便是她好几年的工钱!彩云艳羡地看着手里的发带,却也深深知道,这绝不是自己攒几年钱,就能买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