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抱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窗外的烛火熄灭,姜苗苗眼皮发沉慢慢耷拉下去,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晏笈身体仍旧紧绷火烫,干脆松开她起身离开,不多时屋外响起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再回来的时候他身体冰冷,上面的水珠还没有擦干,和她温软的身体一触即,冻得姜苗苗立刻清醒了过来。“你干嘛去了?”她问,问完了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干嘛去了?当然是去洗冷水澡!难不成还让他用自己的身体泻火。真是多嘴。
晏笈不说话,伸手解开绑着她手的绸条。
他暴怒的时候绑的极紧,一解开手就麻了,像是被冻僵一样毫无知觉,胳膊也因为久久抬起变得无法动弹,他扶着她胳膊慢慢收回到她身体两侧,轻柔地揉按。
血液一通开,那毫无知觉的僵很快就软化,整条胳膊像是有无数针扎一样,变得刺痛酸麻,她难受的不停哼哼,他一点一点细细密密地吻着,用内力给她疏通静脉血管。
等到她胳膊终于不再麻疼,晏笈又去把拴住她脚的银链子解开,姜苗苗立刻把身体缩成一团,揪着被子一个打滚滚成圆圆的茧,警惕地瞪着他,生怕他又发疯。
晏笈眸色沉了沉,伸手抱住大蚕茧,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她后背:“睡吧。”
哪里能睡得着。
姜苗苗闷闷地低着头,她身体在被子里蜷曲着,双臂抱在胸前,像是胎儿在母亲的姿势。
这是人害怕不安的时候,一种自我保护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