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了，湖水暴涨化为冰棱阵，他急着逃命去了。
姜苗苗像个树袋熊似的攀在晏笈身上，小脸微微发白。这样子，虽然软语暖香在怀，晏笈看了，也生不出什么旖旎心思了，只能抱着她回去坐好。
“你那两个嬷嬷，脸是假的。有的地方削了有的地方垫了，总之，弄出了一张完全不同的容貌。”
晏笈拍着她的背，“娥媚在我手下，掌管刑狱律法，他医术好，经常拿死囚开刀，熟知人体构造，你尽可以信他。”
“哦。”姜苗苗哼了哼，慢慢从晏笈身上滑下来。
——她也真没那么胆小，但娥媚讲得太恶心，阴森森的气氛和个鬼故事似的，看鬼片时候人还会害怕呢，更何况娥媚本来就是想吓唬她。
什么削骨垫骨，静下来后，把娥媚夸张的形容词去除了，仔细一想，不就是现代时候的整容手术嘛。
现代那么多明星网红都是整容脸，不过她只是听说有那个概念，倒还从来不知道，那手术详细讲来，竟然这么血腥。
都是娥媚的错，这个贱人怎么这么讨厌！
姜苗苗磨牙，开始怂恿晏笈，决定给娥媚找麻烦：“你让他掌管刑法律历？就他那种爱玩爱闹的跳脱性子，这不合适啊，你把他撤了，撤了······”
“你过河拆桥啊！”
屋外窗户一动，倒垂下来个血衣贞子，头发散下遮挡了惨白的脸，阴测测飘乎乎的腔调，半夜里能把人吓掉半条命。
“我是鬼，我是鬼，我要吓死你······”
“滚！”姜苗苗抓起个靠枕就砸了过去，娥媚脚尖勾着房梁，一扭身子躲过。
他头发从来不束起来，有爱穿飘逸的红衣，此刻全身湿透，和个鬼也没什么两样了。
看姜苗苗没被吓到，娥媚啧了一声，还有点失望，继续在窗户后晃呀晃：“我一见冰存的那两具尸体，就发现他们脸有问题，各种骨骼比例完全不符合人体标准。”
“网红脸整容脸，又有哪个符合人体标准了，你这不是废话。”姜苗苗吐槽。
“什么是网红？”娥媚很好奇地问，“你那两个嬷嬷，我怕推断她们脸的原始容貌，认为她们不是大齐人，而是南秦的人。”
姜苗苗摸下巴：“她们是我娘带来的啊，难道我娘是南秦的人？南秦医术有这么高水平，这是开了外挂吧！”
现代时候做整容，还容易毁容出问题呢，这可是古代啊，这么高精密的手术，南秦有人能做？
“高水平个鬼啊，动刀这人技术烂死了，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有问题来。”娥媚摇摇头，十分嫌弃，“南秦更办不到，那就是个神神叨叨的国家，整天拜神占卜，让他们去耍龟壳摆草根扔铜钱还行，论医术？嘿，他们只会把黄符烧成灰泡水喝！”
“那是？”
娥媚神神秘秘凑过来，一幅“我要给你们讲个大秘密”的样子，晏笈专心把玩着姜苗苗的头发，完全不感兴趣。
他吊足了姜苗苗的胃口，这才伸出小拇指，勾了勾：“是药王谷那群小婊砸干的！”
“我娘是药王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