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什么人?”
晏笈眼神锐利如鹰,掠向跪在地上的药奴,药奴们被他冰冷阴鸷的视线扫过,难以克制的发起抖来,竟然来回话都不能回了。
阿苦一脸泫然欲泣,目光却惊恐地望向晏笈,细声细气道:“我,我是药奴……我不知道,我是从小被他们抓来的……”
监工已经到了窒息的边缘,腿脚蹬得越发无力,药奴们恐惧地望着那监工濒死的模样。
最大的一个药奴终于鼓起了勇气开口,十几岁的少年脸色麻木,看不到一丝朝气,好不容易颤颤巍巍说话,可是说的话,却是再为那个监工求饶。
“大人,求求您饶了执事吧,我们不值得您来救的!”
“阿苦才不是抓来的,他就是以前的药奴生的!”
“是啊是啊,我们可是最卑贱的药奴,您,您可千万不能杀执事啊!”
有人开口,其他人顿时起了勇气应和,但他们目光躲闪着不看阿苦,反而不停地磕起头来:“我们这就干活,请您千万不要杀掉监工!”
姜苗苗被活生生气得一乐:“你们竟然为他求饶?他刚才差点杀掉你们没看到吗?”
“她本来还对这些药奴的同情顿时变成了恨铁不成钢——他们竟然都被磨灭了全部的反抗精神,这种奴性的模样简直令人厌恶!
那几个药奴抖了抖,吞吞吐吐道:“是阿苦干活先偷懒的……执事大人相杀就杀,难道还能反抗吗?那才是最不可以的!”
晏笈一语不发,只是身上的凉意越发浓重,姜苗苗干脆扭头看阿苦:“你说,我要不要杀掉这个执事?”
“您——”阿苦扬起满脸泪的小脸,张嘴就要说什么,但是姜苗苗脸色严肃的表情,却让他话音一顿。
她是认真的,只要他说,她真的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