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男人又变得极为严肃,英俊凛冽,郎中被他气势所压迫,打了个哆嗦,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匆匆忙忙诊脉开药。
是了,现在的凶狠气势,才是之前那个打马狂奔十里冲进扬州城、二话不说踹了他家医馆大门、将他直接绑架过来的凶人!
所以刚才怕夫人的怂样——肯定是自己的错觉!
一切忙完,绿衣和彩云带着郎中出去熬药,翟姒才小心翼翼把床帐掀开,男人往床前一站,一片厚重的阴影当头压下。
他冷哼着:“你这小崽子,这会儿终于老实了?闹闹闹就知道闹,非要掉水里试试,才知道什么危险什么安全?”
话语恶劣,语气却是掩饰不住的心疼,男人的五官深刻,眉眼都是十分的俊美,不过肤色是被西北晒出特有的黑。
猛一看只觉得这容颜的凶气太重,可仔细瞧去,才能发现他身上充斥着沙场征战也抹不去的京中公子的贵气和优雅,举手抬足间,气度潇洒。
男人伸手,揉上了姜苗苗的发顶,大手掌心热融融的,一下子就罩住了她大半个脑袋,可他一点儿也不敢用力,轻轻地安抚地揉:“真不让爹省心。”
男人声音浑厚,姜苗苗一下子红了眼眶,一股热流充斥满了整个心腔——这是父亲!
可还来不及体会这种属于父亲的关照,一股委屈似的意识先蔓延了上来,让她气哼哼抬头噘嘴告状:“娘,爹他凶我!”
声音又是娇纵又是软憨,不依不饶,姜钦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往后退,扭头看着翟姒气冲冲过来:“姜钦,苗苗还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