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戈尔。”
她的家乡,西西戈尔。
她总是那么神秘,她很不寻常,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西西戈尔。景见其实也猜到了,她不属于这里,可即便已经猜到了,还是觉得猝不及防。
“还回不回来?”
“我也不知道。”
钟云端刚刚掉线是接刘皮特的电话去了,刘皮特说,她的大舅舅肖恩绑了抚养她长大的沙瓦夫人。她必须回去,沙瓦夫人对她来说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肖恩是非常心狠手辣的人,不会顾念血缘,所以她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回来。
“你得回来。”景见不是同她商量,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你不是要报恩吗,做事情要有始有终。”
对了,要报恩。
钟云端把她从家里驮上来的一蛇皮袋钱拖到景见跟前:“这些都给你。”
景见拨开袋口看了一眼,里面全是现金,脸有点黑:“谁要你钱了?”
他好歹也是包租婆的儿子,哪有那么缺钱。
钟云端表情呆萌:“可是我只有钱。”
不是还有人吗?
景见用手指敲了一下她不太聪明的脑门:“一定要回来。”
她心想万一回不来——
景见又敲了一下:“听到没?”
钟云端老实巴交地点头:“听到了。”辞行的话说完了,她得走了,脚下磨磨蹭蹭,“那我走了。”
景见抓住她的手。
她回头:“嗯?”
人瘦瘦的,手倒是软。
刚刚那一抓,完全是下意识动作,景见松开手,别开头,擦了擦门上莫须有的灰:“把你的钱带回去。”
“哦。”
钟云端把蛇皮袋驮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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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领:我没力了。
顾某: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