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放弃吧。”一旁的人道。
叙姨娘猛地抬眸看向他,“你说什么?”
“放弃吧。”那人小心地道。
“混账。”叙姨娘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姨娘。”嬷嬷上前看向她道,“老奴也觉得这个地方并非是咱们要找的。”
“怎么可能?”叙姨娘仰头看去,“我委曲求全了这么多年,为的便是这个地方。”
“姨娘,您看看,这里什么都没有。”嬷嬷又说道。
“不可能。”叙姨娘不肯放弃。
外头突然有了动静,她跟前的属下连忙道,“怕是被发现了。”
“走。”叙姨娘只能强忍着怒意,冷声道。
随即,几人便快速地离开。
叶梓萱赶到的时候,这处已经没有了人影。
她低头看着那空荡荡的被打开的棺椁,沉声道,“跑了?”
“是。”无月在暗中道。
“走吧。”叶梓萱沉声道。
“是。”无月低声道。
叶梓萱出了密道,径自便又回了酒楼内。
待到了之后,便见叶梓莬依旧昏迷不醒。
“怎么样了?”叶梓萱看向褚非凡道。
“放心吧。”褚非凡低声道,“再有半个时辰便能醒过来。”
“嗯。”叶梓萱点头,“多谢。”
“姐姐何必如此客气呢?”褚非凡笑吟吟地看向她,“我反倒觉得姐姐能够在最危急的时候想到我,我可高兴了。”
叶梓萱无奈地叹气,“你对我这般,我也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便像从前那般啊。”褚非凡低声道,“姐姐,你到底做忙什么?”
“我?”叶梓萱凑近他说道,“我在忙着一些我必须忙的事儿。”
“啊。”褚非凡见她说的如此隐晦,自然明白,是不与他能言的。
他也只是重重地叹气。
半个时辰之后,叶梓莬才醒过来。
“五妹妹。”叶梓萱看向她。
“大姐姐。”叶梓莬一怔,不解地看向她。
叶梓萱低声道,“什么都别说了,我都知道。”
“你知道?”叶梓莬一怔,“嗯。”
叶梓萱又说道,“五妹妹便先留在你这,好好照看。”
“知道了。”褚非凡爽快地答应。
叶梓萱便也不耽搁,而是径自离开了酒楼。
“大小姐,咱们便这样回去?”春花看向她道。
“回去。”叶梓萱看向春花与秋月道,“倘若旁人问起来,便说五姑娘至今昏迷不醒。”
“是。”二人应道。
叶梓萱沉默了许久,上了马车,有些疲惫地靠在引枕上。
只是马车刚走了一半,便被拦下了。
尚阳郡主从自己的马车上一跃而下,直接钻进了她的马车内。
“郡主这是?”叶梓萱看向她道。
“五妹妹出事了?”尚阳郡主也是如此唤叶梓莬。
“嗯。”叶梓萱点头,便与她说了大概。
尚阳郡主听过之后,眉头紧蹙,“这倒是怪事,你没有仔细地再问问她?”
“没有。”叶梓萱摇头,“我知道是何人所为。”
“你知道?”尚阳郡主挑眉道,“你倒是什么都明白。”
“哎。”叶梓萱沉吟了片刻,“如今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毕竟,许多疑惑我还未曾解开,倘若贸贸然地摊牌,到时候反倒让真正地凶手逃脱了。”
“难不成,她还有帮凶?”尚阳郡主又问道。
“不然她怎么可能做的如此天衣无缝呢?”叶梓萱慢悠悠道,“其实,她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可她这是心甘情愿的。”
“这扈家当年做的的确不地道。”尚阳郡主又道。
“扈家背后有谁支撑?”叶梓萱盯着她道。
“我知道了。”尚阳郡主顿时反应过来。
“所以,又有谁能动得了呢?”叶梓萱慢悠悠道,“不过,她到底依附着谁,我是不知道的。”
“复杂。”尚阳郡主凑近道,“我只不过是去了一趟乌溪村,那处便给了我一个警告,看来,那乌溪村的确有秘密。”
“即便有,现在怕也没有了。”叶梓萱又说道,“郡主去了一趟,的确是打草惊蛇了。”
“嗯。”尚阳郡主淡淡道,“想要彻底地查清楚的确很难。”
“怪不得……”尚阳郡主正要说什么,又欲言又止,随即道,“我兄长说,让我莫要冲动呢。”
“世子说的不错。”叶梓萱认同道。
“好了。”尚阳郡主看向她,“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可说的,只是担心你罢了。”
“多谢。”叶梓萱感激道。
“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呢?”尚阳郡主凑近道,“不过白青青突然冷静下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想报仇,想找到真正的凶手。”叶梓萱直言道。
“看来这鲁雨晴并非是真正的凶手啊。”尚阳郡主直言道。
“也许她真的有疯病呢?”叶梓萱挑眉道。
“瞧着倒也不像是正常的。”尚阳郡主又说道。
“不送。”叶梓萱笑吟吟道。
“这便下逐客令了?”尚阳郡主嘴角一撇,便从马车内出来,径自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开了。
叶梓萱沉吟了片刻,便说道,“起一趟国公府吧。”
“是。”春花应道。
随即,叶梓萱便到了凌国公府。
这国公府角门处,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不过,叶梓萱前来并非是寻白青青,也不是找凌墨燃的。
她径自去了国公夫人那。
国公夫人瞧见她之后,浅笑道,“怎么?忍不住了?”
“是。”叶梓萱朝着国公夫人恭敬地一礼,“多谢夫人。”
“这是何故?”国公夫人看向她道。
“上回,倘若不是夫人将那凤鸣赠予梓萱,怕梓萱早被暗算了。”叶梓萱直言道。
“这也算是你我的缘分。”凌国公夫人直言道。
“救命之恩,自然不敢忘。”叶梓萱又说道。
“你不也救了我一命?”凌国公夫人笑吟吟道。
“晚辈前来,乃是想问一件事儿,又担心太过于唐突了。”叶梓萱直接道。
“说来听听。”凌国公夫人直言道。
“当年,国公爷之事。”叶梓萱看向她。
凌国公夫人看向她,“看来你是知道,那枯骨案背后所隐藏的了?”
“只不过是皮毛。”叶梓萱无奈道。
“此事儿我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凌国公夫人慢悠悠道,“你何不去问问燃儿呢?”
“小公爷倘若能如实相告,晚辈也不必亲自相问了。”叶梓萱低声道。
“哎。”凌国公夫人重重地叹气道,“当年的事情,原本我是不想让你掺和进来的,可是,事到如今,倒也是事与愿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