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歧倒也没有下马车,只是掀开车帘,看向她。
叶梓萱朝着赫连歧挥挥手,便回去了。
赫连歧目送着她入了角门,这才放下车帘,便坐着她的马车离去。
这马车内倒是应有尽有的。
他看着一旁摆放着的香炉,还有一本未看完的书卷,另外还有一个暗格。
他径自打开,里头摆放着的大多都是她感兴趣的。
待看过之后,一旁还放着一个小匣子。
赫连歧便将那小匣子打开,里头放着一块玉佩。
他随即便将玉佩拿了起来。
便瞧见了匣子内还放着一张纸条。
他随即便打开,赫然写着,“送与大皇子。”
赫连歧高兴地笑了,便乐滋滋地将那玉佩收了起来,这心里头别提有多美了。
叶梓萱亲自送上官子瑶回去,这才去了沈氏那。
沈氏已经从宫中回来了。
她知晓叶梓萱带着上官子瑶出去玩了,便特意在等她。
叶梓萱瞧见沈氏正坐着,她笑嘻嘻上前,“母亲。”
“带着子瑶出去玩的如何?”沈氏看向她问道。
“出了一些事儿。”叶梓萱又看向沈氏道,“不过母亲,太后为何会召见你?”
“问起了你的事儿。”她说道。
叶梓萱一怔,不过也了然道,“想来是担心我来历不明罢了。”
“嗯。”沈氏便道,“放心吧,我都搪塞过去了。”
“嗯。”叶梓萱连忙点头。
沈氏拍着她的双手道,“太后这些年来,看似面善佛心的,可终究不过是在等一个契机。”
“什么?”叶梓萱不解道。
“当今的皇上并非是她的亲子,她一心想要宁王继位,可一直找不到机会。”沈氏又道,“如今突然召见我,想来是另有所图。”
“这……”叶梓萱一怔,“我不明白。”
“等着就是了。”她说道。
“母亲,女儿会小心的。”叶梓萱见沈氏如此说,到底也明白了几分。
沈氏笑吟吟地看向她,“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叶梓萱点头应道。
等出了沈氏的院子,叶梓萱反倒陷入了沉思中。
倘若这太后真的要图谋皇位,看来这宁王也是在暗中运作了。
赫连歧前往大朝,难道也是另有所图?
叶梓萱暗自思忖起来。
她看向春花道,“三姑娘怎么样了?”
“大姑娘放心,奴婢挑选了两个可心的丫头过去,必定会精心伺候的。”春花回道。
“嗯。”叶梓萱点头应道。
等回去之后,她刚进了书房,褚非凡便到了。
“姐姐。”褚非凡笑吟吟地看向她。
“看来,这京都也不太平。”她说道。
“姐姐可是担心什么?”褚非凡看向她道。
“嗯。”叶梓萱点头道,“如今到底也不是我担忧的时候。”
“太后难不成想要拿你大做文章?”褚非凡连忙道。
叶梓萱敛眸道,“如今宁王在何处?”
“宁王?”褚非凡又道,“宁王在边关。”
“他在边关?”叶梓萱皱眉道,“看来,是真的要出事。”
她琢磨了一会,便又道,“这才过了多久,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姐姐,这宁王的事儿,你难道不知道?”褚非凡惊讶地看向她。
叶梓萱一怔,“看来,赫连歧让我看的,也并非是全部啊。”
这个人……
哼!
叶梓萱又道,“想来,他是另有算计。”
“姐姐,你在烊国不过是过渡罢了,你又何必操心这些呢?”褚非凡反倒不以为然,“再说了,赫连歧怎么可能允许太后与宁王的计谋得逞呢?”
她又道,“除非,宁王想要借机兴兵,可如此的话,他这皇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这又如何?”叶梓萱挑眉道,“边关……宁王造反……大朝……凌墨燃……”
叶梓萱嘀咕了起来。
她又看向赫连歧道,“凌墨燃呢?”
“不知道。”褚非凡摇头道。
“你当真不知道?”叶梓萱又问道。
“姐姐,我不会骗你的。”褚非凡委屈道。
叶梓萱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回去吧。”
褚非凡见她如此,便也不多言了。
而是慢悠悠地转身走了。
叶梓萱便头疼地坐在那。
为何事情越发地复杂了呢?
她沉默了许久之后,便也不多想,而是去睡了。
反正,她也想不通不是吗?
翌日。
叶梓萱醒来之后,便去了沈氏那。
沈氏正忙完。
见叶梓萱前来,“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母亲。”叶梓萱笑吟吟道,“想您了。”
“就是嘴甜。”沈氏被叶梓萱哄得很是高兴。
叶梓萱便陪着沈氏到晌午。
又陪着沈氏用过午饭,她才离开。
沈氏目送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向菊妈妈道,“这孩子有心事啊。”
“想来是担心您。”菊妈妈在一旁道。
“哎。”沈氏重重地叹气,“这也都是她该走的路。”
“是。”菊妈妈垂眸应道。
沈氏便也不多言了。
叶梓萱便出府去了。
她刚出府,迎面撞上了赫连歧。
叶梓萱想起宁王的事儿来,对他倒是没有好脸色。
赫连歧此刻正美滋滋地待着她送的玉佩,不过瞧见她那冷冰冰的眼神,明显停顿了一下。
他随即上前,“怎么瞧见我不高兴?”
“走。”叶梓萱越过他,只是冷冷丢了一个字。
赫连歧一听,又愣住了。
不过还是乖乖地跟着去了。
二人到了别院。
叶梓萱斜眼看着他。
赫连歧轻咳了几声,连忙道,“我得罪你了?”
“嗯。”叶梓萱倒是没有否认。
“哪里?”赫连歧连忙问道。
“宁王。”叶梓萱只突出两个字。
赫连歧这才反应过来,浅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呢。”
“看来你是胸有成竹啊。”叶梓萱冷嘲道。
赫连歧浅笑道,“你不是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叶梓萱冷哼一声,“我在这别院的藏书阁内看了那么多,也没有发现关于宁王的事儿啊。”
“没有?”赫连歧一怔,“不可能。”
“就是没有。”叶梓萱挑眉道。
“芙蕖。”赫连歧沉声道。
芙蕖连忙上前,“殿下。”
“宁王的事儿,怎么回事?”他冷声道。
“这……”芙蕖连忙跪下道,“是属下故意藏起来的。”
“为何?”赫连歧不解地看向她。
芙蕖敛眸道,“如今与宁王对抗,乃是以卵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