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倾容酡红如醉的脸颊抬起,“这样啊。”
虽是半醉半醒,他头脑尚且分明,挥挥手,“算了,不能怪你,师父本来就任性。”
他的师父啊,肆意潇洒惯了,就不能指望她能在宫里待着,等到他从华音宫出来,一起回府。
就是这么特立独行啊!
“那她人呢?”君倾容有些虚脱,无力的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碧草说这话。
“姑娘出了宫便不知去向了,也没有留下话,奴婢正要请示王爷,是否要派人寻找。”
君倾容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满脸的红潮还未褪去,一双眼睛却亮的分明,“你说什么?她走了!她去哪里了!”
话里分明是急匆匆的情绪。
碧草轻易看到,君倾容的手颤抖的握住桌角,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桌角给捏碎了。
“王爷,您……”
“你下去吧!”
碧草正想开口劝说君倾容,让他不要着急,她可以立刻派人去找采珺,可他突然冷静下来。
孩童般纯净的眼眸中染着醉意,嘴角弯起苦涩的弧度,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正对大厅门口的石阶上坐下,听他喃喃道:“她总是这样潇洒,我又不能把她怎么样,唉,就在这里等她吧。”
说罢,捧着一张醉红的脸,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皎皎明月,就这样发起了呆。
“王爷,夜里风凉,您要注意身子啊。”碧草忍不住上前提醒。
只刚才那一瞬,她便觉得,君倾容似乎有着判若两人的情绪。
这情绪在涉及到采珺的时候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