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容守在文帝身边,握着文帝的手,给人安心的感觉,“父皇有话便说,容儿在此陪伴父皇。”
“你七哥不在,你带父皇出宫,父皇想……见见倾城。”
文帝虚弱的说着,他总感觉感觉,君倾城快要死了一样,他最近只要一闭眼便梦到玉溪,玉溪在梦里哭着跪在她脚下求他,求他饶了君倾城,放他一条生路。
君倾容唇线紧抿,犹豫再三,还是对冯有才吩咐道:“去替父皇拿件衣服,夜里风大。”
“这?”冯有才眼睛里有些担忧的神色,“王爷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若是让君倾皓知道君倾容私自放文帝出钟云宫,还让他与君倾城见了面,这君倾容……
君倾容严厉的朝冯有才投去一眼,惊得他立刻去准备,君倾容则慢慢的将文帝扶了起来。
宗人府大牢。
君倾城有气无力的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满屋子的血腥味洗了又重新沾染了回来。
他身上的血流干了又重新喝药养了回来,仿佛取之无尽用之不竭。
除了眼睛,五官都很灵敏。
门外稍有脚步声,君倾城就能听出是谁来了,不是每天都会来给他疗伤的贴太医,不止一个人,仿佛有很多人。
他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来人越是靠近,他心底生出的那一股恐惧便越是容易将他侵蚀。
是那些人吗?
不!
他不要!
费尽全身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君倾城浑身戒备,哪怕身上的伤好了又添伤,反反复复,可他从来没有试图不去法抗。
他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生死,就像一只被别人捏在手里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