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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年,在玉神殿的相助之下,我推翻了星海宗,重创了观海子,占据了十二峰。谁料短短的二十年过后,我也落得同样的下场。而观海子夺回了十二峰,捣毁了星云宗的山门,依然没有罢休,趁势将不肯降服者逐一铲除。迫不得已,我只得流亡海外。所幸尚有几个弟子跟随,不然老朽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看来你老兄弟俩的恩怨,从此无解……”
“哦,你怎会知晓那段往事?观海子莫非是说,我欺师灭祖,丧尽天良,而他委曲求全,受尽屈辱?呵呵,他看似敦厚质朴,待人随和,却表里不一,实属小人一个。他口中的是非曲直,只怕也要颠倒过来……”
“此事与我无关……”
“而你我之间,也并非没有纠葛。当年,我欲借助夫道子之手,彻底铲除瑞祥与他的元天门。因为瑞祥与观海子,同为一丘之貉,满口的仁义道德,却最为卑鄙无耻。而事后获悉,是你从中作梗,使得瑞祥逃脱。我很是不敢相信呢。一个玄武崖的晚辈弟子,怎会如此神勇?熟料想你大有来头,之后也果然在卢洲闯下了赫赫威名。一张神弓,所向披靡啊。本想彼此无缘,谁料今日巧遇……”
“着实凑巧啊!”
“据说你在卢洲,遭致鬼妖二族的围攻,之后又被观海子骗到了贺洲,如今怎会从天而降呢?”
“还不是拜瑞祥所赐,他在金吒峰,害我不成,便趁我离开扎罗峰时,毁了传送阵,致使传送崩乱,而陷入天地结界之中。”
“哦,瑞祥仍在部洲?”
“嗯,他如今在扎罗峰,重建仙门,放眼部洲,一家独尊呢……”
“你何不返回部洲,报仇雪恨?”
“我的仇家,不止于此!”
“还有观海子,老朽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彼此联手……?”
“为何不呢……”
海边的礁石上,两人在坐着叙话。
正如所说,无咎与苦云子,从未打过交道,也没有任何的恩怨纠葛。今日猝然相遇,虽然过于凑巧,却犯不着拼命。何况双方的仇家一致,便是观海子与瑞祥。且和和气气的叙谈一番,或有裨益亦未可知。
既然两人化解了敌意,四位月族的汉子,与苦云子的六位弟子,也躲到了一旁各自歇息。
苦云子,乃是星云宗的宗主,曾经的贺州至尊,如今虽然身子有伤,很是落魄的模样,却依然不失高人的风范。他盘膝而坐,手拈长须,眼光闪烁,一边打量着三丈外的年轻人,一边暗暗摇头而感慨莫名。
论说那个年轻人,也曾是他星云宗的弟子,却今非昔比,而成为了一位名动四方的人物。倘若当年与其结识,多加招揽……唉,谁又能想到呢。而今日倒也有缘……
无咎则是神态如常,嘴角挂着一抹微笑。
遇上苦云子,实属巧合。且不管他是如何的遭遇,如何的落魄,眼下又是如何的用意,他毕竟是位成名已久的人物,心机、智谋,以及阅历,绝非常人可比。
“前辈所说的上昆洲,闻所未闻,却不知位于何方,能否指教一二?”
“唤我道兄便是……”
“仅凭着前辈的见识阅历,便当得一声尊称!”
“枉活了数千年啊……”
苦云子见无咎含笑不语,还以为他在权衡利弊,谁想竟以讨教的口吻,提起了一个地名。他稍作沉吟,出声道——
“一个传说吧……”
无咎微微诧异——
“哦,上昆洲,并不存在?”
“并非如此,上昆洲,曾与神洲、卢洲、部洲、贺洲,并称上古五洲。却因浩劫降临,而沉入大海,踪迹全无,故而只能存在于传说之中!”
“既然如此,亦当有个大致的方位,缘何从来不曾耳闻,亦没人找寻?”
“有关上昆洲,所知者寥寥无几,又何谈耳闻,或是找寻呢,即使老朽,也是无意中获悉这个地名,却仅此而已!”
“玉神殿,是否知晓?”
“这个……”
苦云子摇了摇头,神色自嘲。
他虽然与几位祭司打过交道,而终究只是一个外人,根本弄不清玉神殿的虚实,否则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境地。
无咎笑了笑,接着问道:“而我想不明白啊,玉神殿帮着前辈,夺取了贺洲,却出尔反尔,如此折腾又为哪般?”
“唉……”
苦云子叹了口气,道:“还能为了哪般,我不愿接受摆布,玉神殿便要让贺洲大乱……”
“接受摆布?”
“是啊,让我带着地仙弟子,前往原界……”
“卢洲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