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白奴的刺激很大。
第二天勉强参加了朝会,留了话给云喜,让她下午准备下墓,明天准备朝会。
云喜知道白奴这样聪明的一个人,必定已经想通。
她似乎,也不打算声张。
所以留下青奴这个猪队友,就有点焦虑了。
一整个上午,他都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着云喜,似乎在说:你到底给我姐下什么药了,弄得她这么憔悴?
当然,以青奴的性格,他是憋不住话的人。
主要还是有秋风盯着……
到了下午,云喜出了门。
秋风立刻跟了上去,笑道:“殿下今天可真漂亮,打算去哪儿呢?”
云喜脚下一顿,道:“你管得着?”
秋风摸了摸鼻子,道:“是是是,是小臣失言了,殿下莫生气。”
秋风和青奴,基本上就是朝堂斗争的一个缩影。
云喜的政策向来是一碗水端平。说白了,她给谁都没好脸。
这样,他们俩互相牵制着,她才能过得稍微舒服点。
秋风也在不停地揣度她的心思和态度,倒比从前更加小心翼翼了些。
云喜轻哼了一声,伸手召唤来鹿车,上了车才叫青奴:“你跟我走一趟吧。秋风留下来看院子。”
青奴得意地看了秋风一眼,几乎是嘚瑟着上了车。
“殿下为何能笃定秋风不敢跟来?”车子都起飞了,青奴还频频回头去看。
云喜淡淡道:“下墓这种事,是没法瞒的,云相必然会知道。只不过他现在不像从前那般在意了。”
青奴一愣。云染如此忌讳陛下,怎么会不在意呢?
云喜不说话了。
她只是想着,前些日子云染无缘无故地出门,当不是去狩猎。他回来以后,黑云飒飒。云喜虽然不懂,也觉得大家都看不出来,可是……连阿水都有意无意说起王庭出现了陌生的妖气。
这未免……也太跋扈了一些。
他出门到底是为了什么样的大事,云喜猜不着,也找不到人商量。
只盼着月和尽快苏醒,能够赶在最恶劣的情况出现之前,遏制住云染……
对了,倒也不是没人可商量。
相比起白奴,眼下月和或许……
如果他听得进人话的话……
一边想着,车子落在了冰极殿。
沉默的白奴带着护法的祭司正在等候。
她平静的面容在看见云喜今天的打扮的时候,微微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殿下您怎么……”
粗线条的青奴也回头看了云喜一眼,笑道:“殿下好看吧?她突然想起了这身衣服,我可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给她找出来的……”
白奴不耐烦地道:“闭嘴。”
青奴满脸的得意洋洋立刻切换成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心想,反正阿姐怎么都看他不顺眼就对了……
倒是云喜,提着繁复的裙子,问了一句,道:“有什么不对吗?”
白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没有,殿下宽心。”
事实上是真的没有什么不对……
今天的云喜,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