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喜第一个反应就是要炸毛。
她想大声说,本殿下后院养什么与你一个佞臣何干?!
但是她还是在话要冲出口的最后一瞬间,把那口气,给压了下去。
她只是冷冷地道:“劝?好的,本殿下已经听见了。”
丢下这句话,她朝阿水招了招手,道:“走。”
阿水深深地看了云染一眼,依然保持着妖态,跟着云喜慢悠悠地穿过众臣,步下天池。
妖化形已是重罪,更何况是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群臣之中行走。
可是云染和青奴没反应,其他人也就不好轻举妄动了。
更何况,现在不是计较这头妖的时候啊……
天池鲛人事件,自有云染和青奴的人会收尾。横竖,鲛人已经逃了,不会再回来了。
云喜只想尽快带着阿水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云染的一句话,让她觉得心慌。
阿水却是有点无奈的。
原因无他……
刚刚化形的时候,他不小心撑破了衣裤……
虽然还没掉下来,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可如果变回人形,就有点流那个氓了……
要是以前,倒还没什么。他从上古时期天地初开的时候,大家都果奔的时候,也过来了,所以他脸皮倒也是厚的。
可问题是,自从云喜说了那些奇怪的话以后,他就觉得对着她总有些说不出来的,警惕感。
好像在云喜面前果奔,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下了天池,白府到处可见混乱的人群,可见这件事对白府的冲击有多大。
云喜一跃落在了阿水的肩头上坐下,举目四望,叹了一声。
“白奴必定不能抓珍珠回来……”
阿水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还真是重新认识了白奴。原以为白奴不会这么没有分寸的。这可都是她给纵出来的啊。
“好不容易有个蚩尤鼎能压一压云相的气焰,然而现在却又接二连三地出了事。白奴如果不能重整旗鼓,恐怕……”
云喜犹豫了一下,突然想到受害者只能是自己。
今天为了给白奴多一天的时间,云染就提出了要她跟他出去。若是让他再抓住机会,那臭不要脸的佞相,一有机会,便会加紧逼婚吧。
毕竟只要他一坐上王夫的位置,集权达到巅峰,月和旧部就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了。
阿水平时习惯了云喜唠唠叨叨的,她说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倒是让他有些惊讶。
“殿下?”
云喜回过神,低头看了看他抬起来的脸,忽而一笑,道:“没什么,朝局的事儿,你不懂的。”
阿水:“……”
云喜心中惆怅啊,可能被人逼婚这种事情,怎么能跟心上人说呢。
最终阿水道:“殿下不要多想,您也说过,陛下总有一天会复活的。”
他的意思,云喜当然听不明白。
在阿水把她和睚眦轻轻从肩膀上放到车子里的时候,她笑道:“对啊,我也就不想这么多了,大不了到时候和你一起远走高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