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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已经宣告了不再喜欢他了。
那天晚上阿水自然就进不得她的房门了。
碾转反侧竟是彻夜难眠,脑海里总是出现……她伸出舌头舔泥壳的那一幕。
然后,昨天晚上的情景就措不及防地闯入脑海。
他是,尝过滋味的。
想到后来浑身燥热,索性起身出了门,打算去院子里透透气。
可是经过她门前听到动静,他又僵住。
云喜一直不是很好睡觉,只是在他身边的时候,大概觉得安心吧,所以天天一副睡不饱的样子,走到哪儿都能补上一觉。
都这个点儿了……
竟还没睡呢。
他侧耳听了听动静,她该是,起来喝水。
茶壶里的水该是冷的。他心想。
然后就听见她小声啜饮的声音。
云喜人生得小,大多数时候,动作也很小。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捧着小杯子,一点一点地啜饮的样子……
那小舌头必定是被凉水浸得也是凉凉的,可若是用力亲一口的话,很快就会温热起来……
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他又僵住了。
然后耳边听得她放下了杯子。
要睡了吗?
细微的一点点声音传来,该是……在床上滚来滚去。
那模样阿水也见过。
她睡相不太好,尤其是睡不踏实的时候,会在床上一直拱来拱去,非要把床铺拱得乱七八糟她才舒服。
总之那天晚上她是没睡。
这是阿水在她房间门口站了一晚上以后得出的结论。
第二天早上她倒是合了合眼的,不过也就一忽儿的功夫。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出了房门。
阿水和睚眦依然保持着昨天那个状态,一人一兽好像在深情凝望……
云喜看了他们一会儿,突然觉得阿水大约是骗了她的。
睚眦是那么骄傲的神兽,从小便是在陛下身边的,怎么可能会如此服从一个妖族呢?而阿水,每次的考虑,也都是事事向着陛下。
若说他不是陛下的人,她是不信的。
阿水抬起头:“殿下……”
云喜面无表情地打断:“不饿。”
阿水:“……”
云喜打起精神,走向了他,道:“你去让人把子归带来吧。”
阿水有些惊讶。
“井侯不是快回来了么。”
她也不傻。这些事情既然决定要做,那不如就好好的左吧。
都说井侯夫妻感情不好,可子归毕竟是井侯辛苦求来的妻子。看子归那德行,能受得了的估计都是真爱。
虽说她出身尊贵,可是到了这儿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她任性了几千年竟都还是过得穷极奢侈呢。
井侯再受气,竟是没舍得欺负她一下。
如今井侯丢下战争跑回来,是为了什么,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当然不是来觐见女王殿下的!
还是尽早把人从牢里弄出来吧,免得到时候井侯不好说话。
阿水这方面就有点迟钝。人质的处境不恶劣,怎么谈条件?
云喜看了他一眼,道:“一旦井侯回来,牢里困不住她的。井侯还很容易恼怒。”
阿水淡淡道:“我可以直接挫了他的锐气。”
云喜笑了笑,道:“万一井侯为了一个女人宁愿殊死搏斗呢?我怕麻烦,就按照我的法子来吧。”
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