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只觉得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道:“什么?”
鲛人不耐烦地道:“聋了啊!问你还是不是处子!”
云喜:“……是。”
珍珠微微松口气。
等一下,他为什么要松口气!
云喜脸红脖子粗地看着他。
珍珠白了她一眼,道:“瞅你身上这个味儿,该不是一天两天了,最少三天了。你说你都干什么去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竟然到现在才吱声?”
确实有三天了……
第一天失血过多回来就直接睡傻了。
第二天陛下很忙又把她给吓着了。
第三天陛下又把她给气着了……
云喜欲哭无泪,道:“现在怎么办?这个心头血,它会把我怎么样?”
“也不会怎么样,今天晚上时间到了,你很可能就算是爬,也会爬到云染身边去吧?不过就血统来说,你应该还是占优势的,可能不会这么严重。”
云喜呆滞了。这不就跟血契差不多吗?
“别傻了,这可比血契厉害多了,血契是用来拴畜生的。最好就别让它满三日之期发动……”
云喜急道:“别卖关子了,快说说怎么办啊!”
办法么,有两个。
远在京都的银娥,养了一株万年月桂,其上结有月华果,据说现在,只得三枚。用一枚,可压制住那妖物的心头血,但是治标不治本,只能争取到大约百年的时间。
这是第一个办法。
第二个,就是……处子之身献上,给除了云染以外的人,以双修之法凝练元神。对方最好足够强大,能够以仙元补给,让她自行把心头血逼出体外。
云喜:“……”
珍珠道:“你就算派最快的神兽回京去找银娥,然而银娥小气的要死,除非月和去要,否则他是不会给的。”
所以啊……
她就只有,第二条路可走了。
“你的时间不多了,日落之前,你看看你能不能……”
珍珠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摇了摇头,钻进了水里,不见了。
半天,云喜才反应过来。
“……靠。”她道。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可以拉了灯解决的事情啊!!!现在把陛下惹毛了时间又不多了!!
……
盛宴开始,云喜终于出现,蔫头耷脑地坐在陛下身边。
陛下摆着张冷脸,绝口不提自己刚才干的蠢事!
欢快的乐曲中,云喜内心却如同有一万头草泥马正在呼啸而过……
早知道前几天拉了灯就妥妥地把陛下给睡了的。现在陛下看起来兴致缺缺,她要如何是好?
这宴上,陛下的心情似乎很好。
洛宁很会说话,先从封地之恩开始说,又说到近日陛下平叛的威武,然后滔滔不绝地说着陛下的威名,皇朝的繁荣昌盛。
她生得美,带着狐族特有的媚态,却不显得妖。明明是一张浅笑迷离颠倒众生的脸,神态却端庄高贵。两种气质的完美结合,又这么会说话,真的是很难让人不喜欢啊。
云喜也喜欢美人,尤其喜欢洛宁毛茸茸的耳朵。
可是她现在……实在是没心情欣赏美人啊!
宴上气氛很好,陛下似有纵容之意。将领大臣,连日来情绪紧绷,此时也都放纵地跟狐族美人嬉笑,很是放松。
洛宁女侯啊,那个心神,都在陛下身上。
陛下似无所觉,低头看看那心不在焉的小不点儿,又抬头看看北瓜。
北瓜:“……”
陛下的意思是,她这么不高兴,难道是终于醋了吗?
北瓜心里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