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那片水域现在乱成这样,鲛人在水中得天独厚……云喜又松了口气。
……
陛下大战方归,行宫这边按照他的习惯,准备好了浴汤和美酒。
云喜正俯身试水温,突然就被人轻轻踢了一脚,滚进了浴池里。
云喜:“……”
她惊得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手忙脚乱地从浴池里爬出来,抹开脸上的水,生气地叫道:“陛下您干什么!您怎么可以拿脚踢我呢?”
月和已经入了水,闻言,瞥了她一眼。
云喜:“……”
哎,这个严厉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过来。”他淡淡道。
云喜迅速盘算着自己最近干过的坏事,一边不情不愿的,凑了过去。
“谁让你跑到海面上去的,嗯?”陛下捏了捏她的下颚,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
云喜嘟囔道:“我只是去看个热闹。再说,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
月和冷笑,道:“战场之上,变化只在瞬息之间,吕尚死得不明不白的,你怎么知道下一个不会是你!”
云喜:“……”
他捏着她的下颚,此时就微微用了力,异常严厉地道:“唯有着一样,是无论如何也不准的。”
云喜吃痛,用力想掰开他的手,可是陛下不愿松手,哪里是她能掰开的呢?
她只好告饶,道:“陛下不是已经踢了我一脚吗?算是罚过了的。”
顿时月和哭笑不得,只得一松手让她去了,道:“你这个小机灵鬼。”
云喜揉着被捏疼的下颚,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心道鲛人和白奴之事,陛下竟果真是……默许了的。
这么想着,哪怕刚被捏疼了下巴,云喜也还是主动凑了上去,道:“陛下。”
“恩。”他低头瞥了她一眼。
云喜把脑袋挨在他心口上,道:“极深海渊,好玩吗?”
陛下顿时哭笑不得,道:“过一万年你出息些,孤带你下去看看。”
云喜嘟囔道:“瞧不起人。陛下受伤了吗?”
陛下淡淡道:“没有。”
其实混战之中倒是受了点伤,但那完全是在自愈的范围内,对于陛下来说完全不算受伤。
她的小脑袋瓜,就在陛下怀里,碾啊碾啊碾。
碾得陛下一身燥热。
偏偏她又小心翼翼地把那个问题提了出来:“鲛人……白奴走了。”
“……嗯。”他道。
云喜仰起脸,道:“陛下果真……”
他打断了她,道:“孤只是不追究。”
并不是帮着那鲛人和白奴。
他补充道:“孤不追究的,是你。”
意思是,这个锅她自己背去,他只是不追究而已。
云喜目瞪口呆了半晌,才嘟囔道:“哼,陛下别想洗干净。”
陛下把她捞起来捏着下颚,低头就吻了上去。
嘴唇一碰她就大叫。
“陛下!陛下先洗干净!”
刚从战场上爬下来一身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儿呢!就想亲热啦?门都没有!
月和低笑着按住她的手脚,道:“不是让孤……别想洗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