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还没怎么呢,如花先心浮气躁起来。
“殿,殿下,她是咬死了不肯松口,这么打也打不死……”
云喜心里知道,她就是仗着打不死,只要忍着疼便行。真从天亮打到天黑,事情就闹大了。毕竟是陛下亲封的太祭署掌祭,她也没个明确的由头,这么打下去总归是要引人侧目的。
可是,她话已经说出口了,必定要打到她服气为止!
若是此时喊停,拂谣的“高风亮节”的名声传出去不要紧,女王好拿捏的名声传出去才要命!
这时候,秋秋想通其中的关节,就突然来了一句:“您这是,骑虎难下啊……”
云喜刚喝了口茶,顿时就“噗嗤”一声喷了出来!
秋秋:“???”
云喜擦了擦嘴,道:“没什么,秋秋你总结得很好。但是现在你帮我跑一趟吧,去找你们家天狐,告诉他我现在骑虎难下。”
找绥绥大人?
秋秋道:“是,殿下,可是,到了那,臣该怎么说?”
她一向脑筋直不机灵,只恐不会说话,耽误了殿下的事。
云喜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实话实说。”
秋秋满头问号地走了。
云喜又嘱咐如花,道:“快去让柳乔卖力打几下,待会儿就没得打了。”
如花:“……您真坏!”
但她还是一脸兴奋地去了。
……
绥绥听说了,倒是朝服未换就跑过来了。
然后,一边是被打得惨兮兮一声不吭演绎“温柔倔强”的拂谣,另一边是刚刚受了罪回来的养女云喜。
绥绥抓了抓头,道:“这……”
云喜早早搬了椅子在花园里坐着,此时看着他,便似笑非笑,道:“爹爹不是最喜欢麻烦事吗?您看,这个事儿,算麻烦吗?”
绥绥心想,这小东西是替月和来报仇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让人把拂谣送走。
云喜猛地一拍桌子,道:“不许走!我说了,她不跪,就打到她跪下!现在这样算什么?我难道还受不得太祭署掌祭一跪吗!”
拂谣:“……”
绥绥扭过脸,道:“你轻慢殿下?”
“我不曾……”拂谣急急地想解释。
绥绥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道:“女王是上神,就是你跪烂了膝盖也不委屈你。你倒还倔上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拂谣这才跪下了,浑身哆嗦着,一声不吭,似是忍着哭。
绥绥道:“看见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