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奴从前教导拂谣,多是太祭署实务,较少教她为官的技巧。
现在她显然意识到自己这方面的不足,放下心思来,勤勉学习,倒也不怎么惹人讨厌了。
云喜必须得承认,她是个很上进,很勤奋的人。尤其是差事,一件件都办得很好。
“上回殿下赐下去的酒,将士们都说好。说是味道好,还能增进修为,大伙儿纷纷称奇呢。只是有那精乖聪明的,都藏着不舍得喝。”
那循例到正阳宫回禀,便笑着提起。
云喜有些奇怪,道:“为何不舍不得喝?”
“说是殿下如今正在兴头上,所以这般大方。等殿下兴头过去了,怕是再难这么大手大脚地下赐了。所以他们都准备存些年份,到时候酒岂不是更好?”
云喜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果然精乖。对了,陛下吩咐下来,不日要在花园设宴。你看着,差不多可以着手准备了。”
拂谣想了想,便道:“是。去年冬祭毁了,年宴也匆匆而过。是该热闹热闹了。”
云喜点了头。
拂谣拿着册子告退了。
如花在一边看着,便感叹道:“自打她变得安分了,咱们的日子便消停多了。”
秋秋道:“那是绥绥大人有方。”
云喜却陷入了沉思。
这人要想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拂谣能立刻想通,改了个性子似的,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要这只是个普通的臣子,她才不管这么多,表面听话就好了。
可眼下,绥绥明显动了真心……她要是真是个心机表,云喜也会觉得头疼。
夜间陛下让人回来告诉她,说是今夜不归,让她自己睡。
云喜觉得有些奇怪,陛下从来没有夜不归宿……
如花道:“那是您忘了,早前陛下几乎不在宫里睡的。”
早前……是什么时候?
自然就是,云喜前生的时候。
“那他都睡在哪儿?”
“不知道,听说有时候在林子里睡树上,有时候睡城墙上,有时候睡河边。或者突然之间心血来潮,千里之外抓个妖再回来,也是有的。”
……好一条天地任逍遥的好汉!
“大约是从井地回来,便没有再这样过了。”如花暖昧地眨眨眼。
云喜顿时头痛地扶额,道:“如花啊如花,你说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啊?”
她怎么就养了个这样的女官!每天都恨不得她和陛下从早啪啪啪到晚!
如花嘟囔道:“这是民生大事。神族本就人口稀少,您和陛下当然应该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才是啊!”
云喜哭笑不得:“我有了。”
如花想了想,道:“那也应该趁肚子还没起来,多练习一下啊。对了,殿下,您还记得您怀上那一次,用的什么姿势吗?以后都照着这个姿势……”
云喜忍无可忍,怒吼一声:“滚滚滚!姿势你个头!再这样我就马上把你嫁出去!”
秋秋连忙捂住脸:“好害羞好害羞,如花姐姐你太不要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