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冷冷道:“我不养无用之人。也厌恶把话说第二遍。柳乔你看着,谁再多一句嘴,在这里哭天抢地,吵到小七,立刻掌嘴到死!”
“是。”
柳骑长站在她身边,没心没肺地笑,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
殿下的意思他明白。被拉走的那个是酒囊饭袋,这些人里,总有几个是有真本事的。可,殿下都急成了这样,为何不出手?
因为,在他们心里,恨不得小七就这么难产死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他们看不惯的那个饭桶,才绝对逃不掉制裁。
法不责众,何况给畜生看病这种事,陛下也好,殿下也罢,都不懂太多。他们为何不可以安安心心地看戏?
云喜女王执掌宝库和太祭署,愈聪明敏感。这次是真真把她惹毛了!
绥绥眼神有些复杂地看了看她,道:“你放心,这件事太祭署会办好。我这要去瞧小七,你这么激动,让我怎么安心去?”
云喜原想吓一吓这些人,看看能不能吓出一两个想要将功折罪愿意真力的……
听到绥绥这话,她顿时反应过来,有些急切地道:“爹爹,您会接生?”
绥绥道:“可以试试……你去月和那里要一条母烛龙来。”
云喜一听,立刻就打如花去了。
眨眼的功夫,陛下就让人送了烛龙过来。那是一头刚刚生产过的母龙。
绥绥命那烛龙吐了内丹,给小七先含着,烛龙立刻蔫蔫地睡在了云喜身边。云喜摸了摸它的头。
没人知道绥绥用的是什么法子。
这种让麒麟咬住同族雌性内丹的,又是什么歪门邪道。
云喜只知道,他进去以后,那屋里便光华流转,是烛龙的内丹在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她生生熬到半夜,然后绥绥打开了门。
他的笑容在光华中显得疲惫而温柔,道:“生了。”
云喜几乎要哭出来。
如花和秋秋早就抱成一团,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搂着放声大哭。
云喜道:“小七……”
绥绥道:“小七也没事。内丹快还给烛龙吧,不然待会儿该换它病了。”
云喜连忙让人去办了。
她隔着门往里瞧,睚眦和小七交颈睡在一起,睚眦不停地舔小七的脑袋和眼睛,时不时出一声咽呜声。
云喜道:“爹爹,您太厉害了……”
绥绥道:“你就不奇怪,我有这门手艺,怎么早没来?”
云喜愣了愣。
绥绥笑道:“其实我不会接生。这个法子,是你的一个故人教的。他派人送了方子进了国卿府。我也是忙到下午才看到,不然早就来了,不会平白让小七受了那么多委屈。”
云喜:“故人……是谁?”
绥绥道:“这可不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