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次,绥绥就没有再来见过她了。
天狐被这件事折磨得十分疲惫。他早早罢朝,听说酗酒。
而陛下遵守诺言,是纵容他的。
云喜直到后来才明白,陛下为什么说,她可能会后悔。
是啊,陛下要是跟他互相骂两句,他还有精神点。现在这样,真是好颓废的一条狐狸。
拂谣的案子,按部就班地进行。然而审讯一个太祭署掌祭,是十分麻烦的事情。更何况还牵扯到太祭署的许多人。
一晃数月过去。
云喜知道,绥绥在等。等待拂谣的审讯结果。
若是死罪可免他不想让拂谣做逃犯。
那个昔日疼爱她的狐狸爹爹,突然就变得,好像陌生人一样。
……
“拂谣先前办司兽署的事情,得罪了不少人。满朝都是请杀之声。”
正逢王庭最热的夏末,云喜坐在树下乘凉,陛下难得闲暇,慵懒地陪着她。
此时云喜闻言便是一僵。
她道:“司兽署的事情,她是替我办事。”
“知道。可朝臣谏言,哪个会明说是为了那件事?找的理由,冠冕堂皇极了。比她当初弹劾白奴还冠冕堂皇。”陛下轻轻一哂。
云喜轻轻摸了摸已经有一点点痕迹的小腹,道:“那您打算怎么做呢?”
朝臣谏言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态度。
他顺手把手放在她腹部,道:“你终于按捺不住了?”
之前被气得已经说死了不管拂谣的事情。这几个月似乎又被天狐那个态度伤到了,磨得没了脾气似的。
云喜拍开他的手,道:“不是……我就是好奇。”
说实话,云喜也要脸。先被拂谣气出了血,后来天狐又冷淡成那样,她还往上凑,那不是犯贱吗?
陛下知道她是逞强,只是笑了笑,道:“那孤问你,你希望孤怎么做?”
“陛下!”
不要问她好吗!
“若是没有别的顾虑,自然就,按照天律办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她父族,是个冤案。刚刚被翻了案,眼看着要官复原职。而且为了弥补他吃的苦头,还会有赏赐。”
云喜:“……”
她顿时有些暴躁,道:“这种事情,就别告诉我了。”
陛下看了她一眼,那种表情怎么说呢,有点取笑的意味。
取笑她太年轻,经历的事情太少
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像个闹剧,可是她竟还会心里堵得慌呢!
“冤案难道不该平反么?”他淡淡道。
云喜道:“应该,应该!但是别让我知道!女孩子最讨厌见到那种人得意了,知道不?哪怕不管自己的事情,也会恨不得那渣男生生世世都倒霉!”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