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接过那册子,却没有马上翻开看,只是意有所指地道:“向阑大人,拂谣的罪名,是已经板上钉钉了。』”
意思是,他这番作为,其实是完全没必要的。
向阑道:“虽是亲女,但臣不能包庇徇私,将她的罪名隐瞒不报,请殿下明鉴。”
云喜终于翻开了手中的册子。
虞令的视线落在那裙摆外的尖尖的绣鞋上。
女王的相貌极其精致婉秀,惹人怜爱。她血统精纯,自有一种皇家的睥睨风情。看人,看东西的时候,都是微微垂下螓,细嫩的脖颈是一道优美的弧度。
无论风多么大,身边的女官似乎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她似乎也不为所动,只是低着头,捧着那册子,仔仔细细地看着……
虞令今天,是特地陪向阑走这一趟的。
拂谣平步青云,他家的族姊已经在流放的路上死了。那女子当初可是没有少打骂拂谣,拂谣自然怀恨在心。
向阑一族也被没入贱籍。
虞氏渐渐地排挤出军方。拂谣还没有动他们。
但,那女子若是日益权重,势必会拿虞门开刀的。
除了她继母的事情,她还有……别的理由。
虞令听闻女王因为拂谣和天狐的事情很是头疼,便出了这么一个自以为很聪明的主意。而他亲自陪着走这一趟,是因为他知道,天下女子都是一样的。有他在,就算是贵为女王,也会好说话一些。
此时他垂头看着殿下的小脚,不由得就想入非非……
这女子与从前对他垂青的那些女子都不同。她尊贵而华美,血统精纯,又十分强大。似乎就是他梦中的那种女子。
若是,能得女王垂青一二……
正想入非非,风中突然传来女王的声音:“你是拂谣的旧?”
云喜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手里这本册子,说是什么罪证……其实是拂谣的情史!
从未足三百成年,就与下人通奸开苞说起,好长的一本册子,记录了拂谣生命中所历的男人。
其中不是下贱的奴,就是她主动,不折手段的身份稍微能看一点的男子。
虞令的名字也在其中。
这算是什么罪证呢?
虽然看起来很混乱……
最让云喜吃惊的是,这种东西,怎么会从一个父亲手中拿出来。
虞令倒是不慌,道:“当年她主动,臣怜她身世,才着了道。哪里知道,她口口声声真心相待,臣原打算迎她为妾,入府之后却是为了偷窃。”
向阑连忙道:“是的,此女恶习难改,四处利用男子,偷窃,杀人,什么事情都干过。”
轰的一声,空中突然炸了声闷雷。
如花:“……”
秋秋:“……”
虞令抬起头,道:“殿下,似乎要下雨了,不如……”
云喜没接他的话茬,只是合上册子,道:“这算什么罪证呢?和她现在所犯的罪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啊。”
向阑一时有些哑然。
这自然不算什么罪证……
原本,呈过女王后,如果没有意外,他下一个会去找天狐,呈一份同样的东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