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云喜:“……”
说好了狠下心来好好调,教呢!
只见天狐愤愤地冲上前去,把那副画扯了下来,道:“都给老子去洗洗眼睛!”
一群狐狸连忙低头含胸地走了。
然后天狐就威了,把那副画撕了个稀碎,雪花似的全扔到拂谣身上。
陛下:“……”
云喜:“……”
拂谣瞪大了眼睛。
绥绥挽起袖子,道:“瞪什么瞪?大人教训你是应该的,别说扔你一头东西,就算是打了你,你也不许哭!现在,你好好认个错,或许大人心软,就不打你了!”
拂谣别说认错了,依然梗着脖子瞪着他。
云喜觉得吧,有点尴尬……
她拉了拉陛下的手,道:“走,走……”
陛下从善如流,想跟她一块儿离去了。
哪里知道天狐不识好歹,竟道:“你们俩都不许走!我教训一个女奴,难道要背着人?我要给她脸吗?她配吗?”
云喜:“……”
好难堪啊。
她只好挨着陛下,硬着头皮站着了。
天狐就开始继续抖他那个压根就不存在的威风:“大人给你脸了不是?画这样的东西就算了,拿回来私下里欣赏大人不怪你……”
云喜脸都憋绿了!
好在拂谣后来也服软了,噗通一声跪下了,开口道:“是,拂谣知道错了。”
天狐这还不善罢甘休呢,又数落了她一通,颇有些恩威并施的架势,道:“大人疼你,可你这犯了大错也不能不罚。就不罚你别的了,去书房门口跪着吧。”
他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那俩大耳朵还抖了抖,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然后他又道:“要是大人气没消,你就跪着别起来!”
拂谣也不多话,只是站起来,默默看了他一眼,走了。
云喜低下了头。
妈呀,看不过去了……
拂谣那个表情……
简直就是“同情”啊!
要是她和陛下不在,恐怕这事儿无论如何而不能善了了。拂谣最后的妥协,绝对不是因为“知错”了,而是因为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有点同情这只傻狐狸了。
主要是那天狐被同情了而不自知,依然抖着他那完全不存在的威风,走了过来,对云喜道:“瞧见没有?这就是气势。只要气势够,再硬气的,也能驯得住!”
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陛下一眼。
这是让她跟他学习,去“驯服”陛下?
快拉倒吧!就他这样,人都烙了奴印了,还被人吃得死死的,跟他学,云喜觉得自己也没前途了!
陛下一把搂住云喜,笑道:“我们夫贤妻恭,用不上你那套……手段。”
狐狸呸了一声,道:“所以才没点情趣。”
显然,他是闺房之间干了什么事,惹恼了拂谣,才出了这种事!偏他不以为耻,还挺沾沾自喜的!
陛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以他那修炼的数万年安忍不动的力,控制住了面部肌肉,顺便按了按已经滚在他怀里拼命咬他胸肌止笑的云喜的脑袋。
“走吧,谈正事。”陛下一脸漠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