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只觉得好久都没有这么忙碌过了。』』pbx
在猎场强颜欢笑,嘉奖了今年狩猎的魁,心里却是一刻也不能放松。
终于能回云和殿去,一推开门,却看到前已经站了两个人。
女的纤瘦孱弱,男的俊美挺拔。
是白奴和珍珠。
“归了?”白奴直起了身子,道。
云喜远远地看着那帘帐,一时之间只觉得心口有些紧缩。陛下一向刚强,说是无所不能也不为过。如今竟这样轻率地倒下了……
她轻声道:“如何?”
白奴道:“只能补给大量清心丸,凝神丹等物,予以压制。真要断根,需杀蛊母。”
这话,云喜在拂谣那已经听过一遍了,没想到白奴来了,也是一样的说法,顿时就有些无力。
陛下刚刚在那蛊兽手中吃了大亏……他这样强悍尚且如此,云喜还真是没什么信心。
“你也别急。陛下刚强,有了药物补给,很快就能压制黑毒的毒性。只是眼睛和脸色难以马上恢复,余下的,应该都没有大碍。”白奴道。
“当务之急是要杀死蛊兽。”珍珠笑道。
他看起来倒有些跃跃欲试。
这鲛人一向不知道天高地厚,当初和陛下打也是这副模样。结果被陛下揍得屁滚尿流。
所以,他的迷之自信,实在不能给云喜什么安慰。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道:“银娥是蛊兽的宿主。”
白奴有些诧异,然后笑了起来,道:“你倒是果决了很多。”
哪里知道上那个人突然挣了起来,道:“银娥不能死。pbx”
云喜恶狠狠地道:“没有你说话的份!在说我何时说要杀了银娥?”
陛下:“……”
白奴道:“杀掉银娥是最干净利落的做法。只是那蛊兽已建木同生,就算银娥死了,恐怕也不能取它性命。”
云喜道:“我是想再问问银娥。她都跟蛊兽生了孩子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何况她之前便有撒谎的前科。就算是死马当活马医,我也要撬开她那张嘴。”
做好万全的准备,她会亲自去剿蛊兽!
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但她俨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白奴知道她的脾气,平时看着绵软好说话,可一旦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
那银娥难搞,可如今陛下和国卿双双躺下了,也就由不得她任性了。
白奴带着珍珠归来,自是要帮她一把的。只是有些话,当着陛下的面却是不方便说。
临走之前,白奴给云喜使了个眼色,才退了出去。
云喜独自坐在边,盯着那个黑漆漆的人,一时之间有些忡怔。
殿内灯光昏暗,她伸手轻轻摩挲那宽宽的手掌,轻声道:“秋祭很顺利。今年的魁是柳乔。”
他道:“你该得意了。”
云喜笑了笑,道:“我就是可惜,他如此人才,放在龙骑卫,是不是有些暴殄天物?”
“女王卫长,难道还委屈了他?高官厚禄,又安逸……”他道。
云喜伸手捏了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