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您跟一个傻子气什么?”
云喜也是真没办法了。那二愣子拿着那铺盖左看右看不知道该怎么铺,一边研究还一边不停的嘀嘀咕咕嘀嘀咕咕。云喜实在不堪忍受啊,才过去给他铺了铺。
事实证明这样做效果也很好,铺好了褥子蛊兽二话不说滚了上去,安静了。
可陛下也是有苦难言,他气得岂仅是这一遭?
假期被搅和了,温汤没来得及泡,亲手劈的洞宫没有被欣赏,蠢兽在自己脚边打地铺,云喜还去给别的男人铺褥子!!!
昨晚因为那蛊兽打呼噜打得太响,云喜还翻过去看了好几次!
这叫什么?!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我也就是看他可怜……”云喜喃喃道,“其实您没现,他跟您挺像的吗?”
陛下僵住。
这句话就点了火药桶了,陛下顿时勃然大怒,道:“孤和那蠢物哪里像?!哪里?!”
云喜:“……”
她其实也就是顺嘴一说,哪里想到陛下会这么大的脾气?
从某个角度来说,蛊兽和陛下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像……都是英武阳刚的类型,都是一根筋。虽说陛下在智商上能够轻易碾压那个到处跟人说自己短板的笨蛋。但是……
之前陛下不也被云喜的前身给害死了吗?!
因此云喜才有此一说啊……
可是陛下的反应这么大,她连忙道:“不像不像,陛下比他聪明多了,别生气,别生气……”
然而把他和蛊兽放在一起比较才是陛下生气的根源,可他又不想表现得自己小肚鸡肠,云喜完全找不到重点的哄法,自然是越哄越让男人生气!
他挥开她的手,咬牙切齿道:“孤不生气。”
……
跟着闹别扭的陛下一路回到了王庭,云喜还惊魂未定。
刚回到云和殿,突然看到遛小七的拂谣。
她满脸热情,惊喜地道:“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云喜吃惊道:“你怎么在这里?”
“大人在政务所,我呆着无趣,便打我来这里。”她道。
绥绥对拂谣最近的把控倒是有所放松。毕竟他之前对拂谣实在没什么指望,而他病倒的时候,拂谣竟然没有趁机谋杀亲主子,已经让他很感动了!既然如此只要她脚上的链子还在,绥绥基本上也能把她自由活动的范围再放宽一点。
要说拂谣这个人,最能闯祸,就算没了贱籍也不能让她消停点。换了别人可能就拘在府里不让她出来了,绥绥刚开始也是这样的。毕竟这姑娘黑心黑胆的,实在不能不防。可绥绥又是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拂谣干的那些事他根本无所谓,天塌下来只要大人顶得住就行啊!
再跟银娥那婆娘一对比,大人愈觉得自己的女奴怎么看怎么乖巧可爱,简直贞静娴熟,心地善良啊!
拂谣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云喜。
然而云喜却不敢跟她多耗,只是看了一眼已经走进殿门的那一坨黑影,压低了声音道:“在行宫突然碰到了蛊兽,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气得厉害,怎么哄都哄不好。我先不跟你去玩了。”
拂谣吃惊地道:“碰到了蛊兽?他躲在陛下的行宫?真聪明啊!”
云喜哭笑不得。
拂谣又道:“臣这就找白奴大人去,看看能不能让鲛人潜到无尘宫去探点有趣的消息出来。”
云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