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绥绥就直接跑到无尘宫,蛊兽不在也不需要穿上无尘衣忌讳了,直接把半死不活的银娥拖出来就是一顿拷问。』
银娥虽然先前受了些罪,眼下处境也十分凄惨,但到底还是没有沦落到这样被人明着作践的地步。
绥绥在她手上吃过亏,自然不会手下留情,一顿酷刑拷问,耗到中午才算是撬开了她那张只会哭嚎的嘴,从里面套出了点有用的东西。
拂谣在一边看热闹,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十分兴奋。
显然,绥绥此举也是假公济私,颇有让喜欢看热闹的女人趁机好好高兴一回的嫌疑。
收拾好了现场,狐狸冷漠地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银娥,才对拂谣道:“去王庭玩吧。日落之前记得回来。”
拂谣现在智商回来了,怎么会看不出这男人是在讨好自己?
顿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也没打算接腔,更没打算承诺自己会在日落之前回国卿府。
然而狐狸还要给银娥处理伤口,不能真的让她就这么死了。
蹲身检查的时候,头也没抬,说了一句:“你若不回来那孩子就只能我看了。”
拂谣顿时瞪了眼,心道这老狐狸幼稚不幼稚!竟然拿个刚到府里的孩子来威胁人了!
……
正阳宫。
白奴一早就到了云喜跟前儿,心情很不好。
孩子被抱走了……珍珠就闹了。
然而,白奴毕竟是白奴,不可能就让珍珠吃死的。
她先轻松打压了珍珠的气焰,然后就果断抛弃了他出走了。
魔道中人估计都是这种惹急了就大家别想好过的性子。所以白奴这会儿在正阳宫也是落落寡欢,可是一想到那个蠢鲛人大概又后悔又揪心又忐忑,她又觉得暗爽,觉得在云喜这无聊整天她都能干!晚上回去再进行一次打压,让蠢鲛人明白什么叫做适可而止!
云喜也没办法,白奴现在的个性有点妖异……
她只能管自己一边做着日常核对的事务,一边跟她说着两句话。
两只狐狸今天在白奴脚边给她作伴,她一边百无聊赖地伸脚去逗狐狸,一边道:“我对那蠢鲛人也是够好的了,他要去哪儿玩我也都陪他去,他要干什么我也都纵着他。你看看,他是怎么对我的?一点都不听话,竟然还甩脸子给我看,想逼宫造反呢这是!”
这种口气……
云喜有些汗滴滴地想,她和陛下吵架,总是觉得陛下今天又欺负她了……对,她用的是“欺负”这种字眼。
可是白奴用的是,“不听话”,“逼宫”,“造反”……
若说身份差距,鲛人如今也是难得一见的纯血妖族,眼看离妖尊只差临门一脚,更是四海之内的王者。更别提,白奴是靠他的心头血养出来的魔修,很大程度上仰仗他而活……真真计较起来,比云喜的处境,还差点呢!
凭什么啊!凭什么云喜混成这样,白奴就混成那样?!
云喜开始严肃思考“向白奴学习”这项精神运动的动可能性……
正想着那有的没的,一边听白奴絮絮叨叨的,拂谣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