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吉吉收到清流送的礼物的时候,陛下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试探性地告诉正在研究鲛鳞是该给吉吉做什么首饰的孩子娘,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清流和旱魃……”
云喜:“?”
陛下道:“清流前世送给旱魃的定情信物就是一片鲛鳞。”
这件事云喜倒是还记得。当年清流和旱魃一见钟情,虽然后来他们二人道不同,但云喜的确在天女旱魃的地盘上捡到过一片被打磨得十分漂亮的鲛鳞。
可是……
她道:“您不是说鲛鳞相当于是鲛人的腿毛,没有人会用那个做定情信物吗?”
陛下:“……孤觉得还是让吉吉离那头鲛人远一点的好。”
这话说得云喜就不高兴了!
她有些冷嘲热讽地道:“陛下,你女儿连牙都没长齐,而鲛人,也还是个毛头小子呢!您现在担心这些是不是早了些!”
陛下道:“孤这是防范于未然……”
云喜把那个小盒子收起来放在一边,彻底不理他了,搂着女儿背对着他躺下,一边哄吉吉,道:“娘娘觉得,这些鲛鳞还是太是太少了些,等清流再褪几次鳞,我们多收集一些,娘娘给你做一件新的鲛甲!”
吉吉听懂了,高兴得直“嗷嗷”。
陛下一听,道:“你还打算多收几次他的东西?!”
云喜头也不回地道:“我去捡他褪下来的鳞,又没说要拔光陛下您的腿毛!您紧张什么!”
陛下无言以对!
……
当天蛊兽已经带着副将良吟出发,准确地抵达了魔道这次的出口。
说起来,魔道出入口向来漂浮不定,在哪里都有可能打开。
这给魔道也平添了几分强大神秘的色彩。
然而,绥绥却是能轻易计算出魔道出入口出现时间和地点!
因此,当生离女王带着亲随大军,刚出魔道,就看到那浩瀚绵延几乎没有尽头的皇朝后主图腾大旗的时候,心情很微妙地轻轻骂了一声。
而此时,在魔道入口等待多时的蛊兽等人,也终于有了精神!
按照礼节,天界的将士们先给魔门女王行了礼。
蛊兽和安晴在战车里并肩行了军礼。
“哪个是那个女王?”蛊兽小声问安晴。
安晴的嘴角顿时就抽了抽。
生离这次,排场十分大!
万千魔军一律红甲红衣,如同是袅袅红烟落了满地那般绵延。
而被拱卫在最正中的,正是生离女王。
她坐骑十分独特,是一头巨大的……鸟类骸骨!
安晴看不出那副骸骨生前是什么鸟,只知道它的体型足能赶上一座小宫殿,森森白骨,张着巨翼,空洞的头骨显得很有些阴森狰狞。
魔门女王是十分显眼的。
她身穿血红色王袍,金色的巨大王冠大概是这片炫目的血红色唯一的其他色彩!
蛊兽怎么就会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