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吉吉平素就是个小霸王,可她的年纪还是太小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简直就是个豆丁似的,不入眼。
就在她扑过去的那一瞬间!
云染单手抓住了她,然后把她举高过头顶。
吉吉气的哇哇乱叫,四个脚都在半空中乱蹬。
云染一手举着她,一手轻轻碰了一下那坟起的花包。
顿时,那些刚才还跟疯了一样的彼岸花,就像是畏惧害怕什么一样,快速的向四周散开了。
小小的想容看起来倒还是齐头整脸的,安静的躺在那花丛里,像是睡着了那般。
吉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敢动了。
云染伸手在他额头上轻轻点了一抹血红的印记。那印记眨眼就开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然后没入想容洁白的额心,不见了。
想容失血过多的脸色开始渐渐红润了起来。
然后云染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划过想容的腹部,动作快的吉吉简直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他伸手一抹,想容的腹部光洁一片,正顺着他有力的呼吸起伏。
云染把手里的什么东西放进了怀里,这才把吉吉抱下来,轻声道:“别吵他,让他睡。”
吉吉愤怒的就在他脸上挠了一爪子!
云染哭笑不得。
然后吉吉就扑到了想容身边,小小的一个跪在那儿,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
云染道:“他迟早要醒过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吉吉就是相信了他的话,死死地盯着想容,等着他睁开眼,等着他跟她说话!
云染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在那妖娆的彼岸花丛中踽踽独行,犹似这些年来,哪怕是在人群中,他都是独自来去。
直到半空中传来一声苍凉的长啼,那硕大的黑鹫跟在了他身边,仿佛亦步亦趋。
他含笑看了它一眼。
这时候,魔鹫就幻化成一个黑衣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十六七的样子,长得倒是有几分像云喜只是那周身的魔气,却和云喜的气质相去甚远。
她屁颠屁颠的追上云染,笑道:“主君的笑容这么好看,却尽付于这些无知的彼岸花妖。平时也要多笑一下才好。”
云染继续前行,只是那笑容已经敛去了,他淡淡的道:“小九,战局如何?”
那小姑娘嗤笑了一声,道:“天狐绥绥已经被激怒了,他的攻势下明道,那群废物哪里挡得住?要我说他早该如此,也不必拖延到现在,让我们都得避开!”
彼岸之国身为冥神族的同盟,这一次却破天荒地让开了路给神族士兵让路,也给战场让路。
冥神族们正在大骂他们不讲道义。
然而彼岸之国的居民们却都认为,谁跟你们讲道义,才是脑子有塌!
“仅凭一人便已连破了五道防线,所过之处再也不手下留情,俨然已有月和战队的作风。只是不知道为何,又在第十六道防线前停了下来。”小九道。
云染终于又笑了,道:“绥绥是个聪明人。”
一鼓作气打到第十五道阀门,如果继续强攻攻不攻的下来另算。冥道的秘密将永远被深埋于地底。
何况他并不是单枪匹马的来。他手下还带着兵,总要对那些孱弱的神族士兵的性命负责。
如此看来,他应该是隐约猜到了藏在冥道深处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