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云喜是怎么跟陛下说的,陛下,那边竟然就无声无息了。
吉吉愈大胆了起来,基本上每天都要跑出王庭,天擦黑才回来。
从那天开始,云喜就习惯了陛下每天提早回到正阳宫,然后守着时辰一直在自己面前踱步。
“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想在外面过夜吧?!这丫头也太荒唐了!”
这话每天都要念过最少一百遍,云喜起初还宽慰他两句,后来就懒得理他了。
终于有一天,眼看吉吉比平时要更晚了,月和挤着云喜坐了,满脸不高兴。
“你就这么放心?你知道那丫头是没谱的!”
“吉吉是没谱的,可是想容是有谱的。”云喜漫不经心的道。
陛下顿时愤怒了:“那小子要是有谱,就不会故意勾引孤的女儿了!”
云喜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是想容勾引了咱们吉吉呢?”
之前云喜已经非常耐心地跟陛下谈过,小年轻早恋的事儿,最好还是不要去管,要不然越管他们只会越来劲儿。这个道理古来有之。或许哪一天他们就分开了呢?做大人的实在是没有必要还差一杆子,弄得他们更加难分难舍的。
陛下听进去了,于是一心一意地等着他们自己分开。
真是的,云喜原本以为陛下可以更有耐心的,但是或许天下男人都一样,碰到宝贝女儿的事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了。
陛下这时候终于吐露了心声:“孤的女儿孤没有乱教,可谁知道那个佞臣教了他些什么!”
云喜:“……”
原来竟是因为这个!云喜也是哭笑不得!
云染能教想容什么?云染上天界的时间不多,能提点一下,想容已经不容易,剩下的时候想容都是她带的,有些没有消化的东西也都是云喜在边上跟着帮他。
难不成陛下以为,是云染教想容怎么勾引良家少女吗?
几百年前的老帐了,没想到现在还在翻!
云喜顿时气起来了,扭开脸不理他。
陛下还在旁边叨叨:“他们真的能分开吗?你莫不是拿了话来哄孤的吧?”
云喜往旁边挪了挪,不想跟他挨太近。
月和又挤了过去:“我看你就是拿话来哄孤的。”
云喜顿时就火了,直接站了起来,冲着他就破口大骂:“对啊对啊,我就是拿话哄您的!”
她火了,月和反而愣了愣,看了她一会儿,便笑了起来。
“孤知道你说的是气话。”
云喜:“……”
过了一会儿,月和自己倒想通了,又自我安慰:“孤须得耐心些才是。毕竟谁没个年轻的时候,难分难舍也是有的,她还小呢。”
云喜听着这话就觉得不对劲了:“什么叫做……谁每个年轻的时候?”
陛下:“……”
“我现在还很年轻好吗?只有你老了!”云喜愤愤道。
原来是在说这个……
月和松了口气,摸了摸下巴,嘀咕:“孤修为高,多少岁,都是这样,怎么能说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