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争抢的东西却是罕见中的珍品啊。”卿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眼中的白色已经消失不见,深绿色的瞳孔重新回复了正常,“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可以看的了,那朵曼珠沙华虽然珍贵,但是我们也不需要。”
“曼珠沙华?彼岸花?”眼中的白色光芒因为卿雪将望穿大道收回,从而迅速的消失不见,眼中重新出现了天花板的白色,脖子有些微酸,“传说中的彼岸花居然真的存在啊?难不成真的可以想传说之中一样可以指引人们通往地狱的道路,唤醒前世的记忆?”
“要是真的可以唤醒前世的记忆,我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抢回来让你们两个闻一闻曼珠沙华的香味。”卿雪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我微微一笑,“这种曼珠沙华和现实世界里面的曼珠沙华最大的不同就是在于那种可以指引人们通往地狱的特性。不过需要用活人的躯体前往死气缭绕的地狱,基本上是九死一生,除非像你口中的那个墨千一样拥有恐怖的实力,不然不需要地藏王出手,十殿阎罗足以灭杀那些人的魂魄万千。”
“绝对不止这种功能吧,不然没有人会傻乎乎的跑去争抢这朵没有意义的曼珠沙华的。”晓倾向着两边弯了弯脑袋,疏松了一下自己微酸的脖子,“曼珠沙华既然可以被称为罕见的珍品,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是和它的双子花曼陀罗华有关吧。”
“果然是晓倾,一下子就猜到了。”点了点头,卿雪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放到了我和晓倾的面前,“纯白色的曼陀罗华,虽然一样没有像传说里面那样神奇。但是在短时间内快速的恢复一个人的伤势却是轻而易举的,不过想要寻找曼陀罗华的话,前提就是拥有一朵彼岸花曼珠沙华。”
“好漂亮。”就算是处于高速运算模式下,我还是忍不住为照片里面的那朵纯白色的曼陀罗华赞叹了一声,感到了一丝惊艳,“这种纯白色的花朵,居然和艳红色的曼珠沙华是双子花,太神奇了。”
“星祁你可能会比较喜欢这朵花,毕竟和你身上的颜色很相似。”卿雪微微的笑了笑,白色的头发就好像飞舞的白色蝴蝶一样,接过了手机翻到了下一张图片,那是一朵蓝色的花,“和星祁的代表色一样,这朵克莱因蓝彼岸花的颜色也是蓝色,不过是深蓝不是浅蓝。在以前的时候,曼珠沙华的代表着晓倾,曼陀罗华代表着我,然而这朵最具争议性的克莱因蓝彼岸花却是星祁的代表。”
“为什么克莱因蓝彼岸花会具有争议性啊?”晓倾看着卿雪,又看了看已经被完全吸引住的我,不解的问道,“之前从来没有了解过花的种类,所以不知道啊。”
“因为克莱因蓝彼岸花并不存在于凡人的世界里面。”卿雪微微一笑,“其实本来的名字是叫做深蓝沙华的,不过后来听到了这个更加美丽的名字才进行了更改。这种克莱因蓝彼岸花就算是在以前的修士盛行的时代,都是最最罕见的神品草药,也是唯一一种真正具有了传说效果的彼岸花。”
“原来不存在的啊……”我看着美丽的克莱因蓝彼岸花,不由得有些悠悠出神,“可是这朵花真的好漂亮啊……我真的好想养一朵啊……”
“其实当年星祁的父亲曾经带回来一朵克莱因蓝彼岸花,那个时候引起了轰动呢。”回忆着前世的种种美好回忆,卿雪微微的露出了笑容,“那个时候的星祁被全城的人称为了最幸福的公主殿下,连我和晓倾都有些嫉妒你呢。要知道你父亲的手笔可真的是大的离谱啊,克莱因蓝彼岸花可是真的可以做到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品草药啊。”
“可惜我这一世的父亲是个完完全全的人渣。”父亲这两个字在我的心中同等于一颗随时可能自爆的炸弹,我的语气顿时冷淡了下来,“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我们现在也不需要这些东西。你们两个去洗澡吧,我来洗碗。”
端着碗盘,我有些粗暴的把晓倾和卿雪赶走,她们两个也看出了我的心情不好,乖乖的跑到了楼上准备洗澡的东西,留下我一个人待在楼下厨房洗碗。
父亲这个词语,在我这辈子开始记事起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词语而已,既然从小就把我们母女两个抛弃,就已经不是我的父亲了,只是一个陌路人而已。
那个时候的我对于男生只是本能的排斥,虽然没有什么关系很好的男性朋友,但是和同班男同学聊聊天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做到的,直到六年级的时候。
回到家里面的时候,我已经完全看不懂面前的情况了,凌乱的客厅、墙上的血泊、母亲的尸体还有那个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剪刀,在哪里喘着粗气的陌生男人,宛如地狱一般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我傻掉了,但是却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掉头就跑。那个男人在后面大喊着什么,但是我没有听到,那个时候的我心中只剩下恐惧和绝望,意识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警察局里面了。
支支吾吾的和警察讲述完了家里的情况之后,我是坐着警车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面,然后再一次看到了那个让我感到恐惧和绝望的男人,他也正是我的父亲,也是杀害母亲的罪魁祸首,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居然为了一万块钱的原因就杀了我的母亲!而且还是他欠了钱不还!来找我母亲要钱!
乓啷!
一声脆响将我从回忆之中唤醒,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感迅速的刺激着我的神经,鲜红色的鲜血缓缓的顺着我的胳膊滴下,掉在地上就仿佛真的开出了一朵曼珠沙华,鲜艳妖异却又是这么的恐怖。
破碎的玻璃碎片稀稀落落的掉落在了洗碗池的边上还有地上,在划破我手腕的同时也将我的小腿划出了一道细长的伤口,痛彻心扉却又是这么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