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良头也不回的带着孽真人它们进屋了,只留下一个极其沧桑的背影给我。
这个背影里的沧桑,道不尽,说不完,那当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要多感人就有多
“狗日的。”
方时良忽然走了出来,一边扣着鼻子,一边看着我说:“这一片没信号,你去后山,那里有棵老松树,你爬树顶打电话去。”
“老松树?”我挠了挠头:“是不是就最高的那一棵啊?”
“废逼话,不是那一棵还能是刚发芽的啊?”方时良摆了摆手:“充电宝的电已经快没了,让我给用得差不多了,我的手机也没电了,现在有电的,就只有你这个手机,你最好省着点用,免得到时候下了山你联系不上别人。”
“谢谢啊。”我发自肺腑的笑着,眼里满是感激,低下头看了看开机之后的画面,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电是你刚帮我充满的吧?”
方时良没说话,摆摆手,转过身就回屋了
打我跟着方时良入山之后,我就没有再联系过沈涵他们,这倒不是不想联系他们,主要是没机会啊。
我也不是没想过偷偷摸摸的联系他们一次,可是
现实还是太残酷了。
天知道方时良这孙子把我的手机跟那堆充电宝藏哪儿了,反正我在屋子里找了几十遍(www.biquwu.cn)都没找到过,有一次动作大了点,让方时良发现了,那天硬是让这孙子揍了一顿狠的。
“大过年的发福利,这老家伙还挺良心的。”
我嘴里嘀咕着,紧握着手机,不断的加快步伐,向着后山处的那棵老松树赶去。
要不是方时良他们告诉我今天是除夕,恐怕我都还以为今天是个普普通通的日子。
真的,这几个月给我搞的,确实是让我连日子都过混了。
“要是这时候给他们打电话过去应该会吓他们一跳吧”我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眼里满是一种要做恶作剧的兴奋:“嘿!吓不死这帮孙子!”
刚开始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在想沈涵他们,都在怀念那一段混吃等死且无聊,但又让我颇感温暖的日子。
可越往后走,我想沈涵他们的次数就越少,至于怀念感慨的时候,则就更少了。
原因很简单。
我实在是没那个精力了。
这几个月以来,我的神经就没彻底放松过一回,基本上每分每秒,哪怕是在睡觉,都是绷得紧紧的。
可想而知我这段时间过得有多累了。
“找到了!!”
等我赶到后山找到那棵老松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半小时左右,我虽说累得直喘气,但也没有停下脚休息的意思,兴冲冲的就背着包拿着手机跑过去了。
由于天空中正在飘雪,气温很低,所以树枝上很是湿滑,甚至于许多地方都凝结出了冰,爬上树顶可费了我不少劲儿。
但对我来说,这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爬到树顶,从兜里掏出手机来一看,信号从零格变成了三格。
那种兴奋的感觉,真的,压根就没办法用语言描述出来,简直是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啊。
当时我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找出沈涵的电话,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那边就有人接了。
但传出来的,却不是沈涵的声音。
“我操?”
听见电话那边传来的这两个字,我也觉得我真他妈操了,这孙子是谁啊?
“你谁啊?”我皱着眉头,有些不乐意了:“拿我媳妇手机干什么?”
“袁长山是吧??”那边的人气势比我更凶,没好气的问我:“谁是你媳妇?她跟你扯证了吗?你说话可得小心点!!再得罪老子!!以后有你受的!!”
那个人最开始只说了两个字,虽然话少,但声音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