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落后大部队,身边只有三百虎卫拱卫。
塌顿见到后,一开始经乌延提醒,以为有诈。但见秦峰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以为他拉肚子出恭,这才会落后部队。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他认为老天都在帮助自己,让秦峰此刻生病,所以马上就挥军直冲了过去。并且快马一鞭,冲在最前方。
谁料秦峰突然就来了精神,塌顿见到后大吃一惊,然而他来不及细想,前方地面突然冒出来数道绊马索。他疾驰的骏马前肢受阻,立刻失去了平衡。他就感到呼呼生风中,地面越来越近。
骏马砸在地上,马上的塌顿被甩飞了出去,落地时叽里咕噜滚了十几圈,这才停了下来。灰头土脸中,额头绑着的老虎尾巴也掉了。塌顿五体投地全身剧痛,急于起身,然而抬头时,就仰望到了秦峰不屑的面庞。这一瞬间他忘记了其他,心中只剩下尴尬。
秦峰就用马鞭敲了敲他的光头,对周围人说道:“你看看,我就说蹋顿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这不,自己就来投降来了。”
希律律的马嘶声,数千乌丸骑兵左右分流,包围住了秦峰这数百人的小队,其余人马减速后,亦是包围在外。然而大王落入敌人手中,他们因此投鼠忌器不敢妄动。
塌顿的脸腾的红了,大脑一片混乱中怒道:“秦子进,你不是肚子疼吗?”
秦峰笑道:“吾肚子不痛,你岂能落马!”
原来他是故意走在队伍的后面,身边只有虎卫相随,并且为了防止蹋顿起疑心,就装出痛苦的模样捂着肚子,在蹋顿来到后,慌忙上马还假装上不去。他便感到自己的演技,再来到东汉后,总是有精进的时候。
成青蛙状伏在地上的塌顿仰着头,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中了诡计,他暗恨自己冒进,应该稳扎稳打才对。
“塌顿,你二次被擒,可要信守承诺。”秦峰笑道。
蹋顿起身,就见外面是自己数万的大军,然而里面却是秦峰的三百虎卫。前一曰抓自己的白袍将军就在身旁,另外还有一个肚子特别大的将军虎视眈眈,他不敢轻举妄动,恼羞道:“不服!你这是阴谋诡计抓我,吾岂能心服。有胆量,你我就各自领兵,光明正大的作战!若是擒住了我,吾才心服!”
秦峰连续抓住塌顿,信心大增,就笑道;“你说怎么一个光明正大?”
蹋顿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但看出秦峰有意放了自己,未免他改变主意,就急忙脱口说道:“三军会战,万人对决,你们汉人孱弱其是吾族的对手!”
秦峰顿时又在他光头脑门上敲了一马鞭,就说道:“别说的那么大义凛然,前几次交战,可都是你们乌丸人老鼠一样四处乱窜的!”
数万乌丸将士在外面瞅着,塌顿的脸都被敲黑了,头顶青筋扭曲,然而为了让秦峰再次放了自己,他只能忍住,无力的抗辩道;“那是战术!”
“那你还说什么光明正大,吾绊马索抓你,这也是战术,懂不懂?”
蹋顿无言以对,为了让秦峰放了自己,就说道:“下次对决,吾族当并力向前,让你知道吾族的厉害,若是再败,吾才心服。”
“是不是真的?”秦峰疑惑道。
蹋顿最讲信用,最恨别人说自己不将信用,头上青筋直冒,就道:“乌丸人最有信用,不似你们汉人歼诈。吾蹋顿说对决就是对决。”
秦峰笑道;“你还说这次被擒就降服。”
蹋顿顿时脸红脖子粗,强辩道:“这是因为你耍诈,所以某不服,若是正面赢了我,吾就心服。”
秦峰心说你也就是轻骑兵跑的快,正面对决,吾会怕你。就说道:“好了,好了,你走吧。明天午后北平城下。”
蹋顿一拍胸口,大声道:“决一死战!”
秦峰就这样将塌顿给放了,数万乌丸骑士因此大松一口气,同时看明白所以然来后亦对秦峰十分敬佩。
乌延牵着马过去接住了塌顿,就道:“大王,这……。”
塌顿在数万手下面前丢人现眼,心中凄苦,立刻截住乌延的话,强自说道:“上一次吾放了秦子进,这一次他算还了债,吾与他互不亏欠。”
乌延是塌顿的心腹,心中明镜一般,但也不会说别的,望着还未与大部队汇合的秦峰,就进言道:“大王,若是此刻挥军掩杀,秦子进必死无疑!”
塌顿重新上马,就远望三百人中骑着高头白马的秦峰,目光十分复杂,半饷后咬了咬牙,道:“吾已经答应他来曰决战,岂能失了承诺,撤退!”
于是,五万乌丸骑兵滚滚而来几分钟后,又滚滚而去。
乌丸人走后,秦军后队变前队,望北平郡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