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家族的建筑群,一处房间内。宁次正小心翼翼地将烧杯中的白色液体倒入试管中,试管比烧杯小了很多,但整杯液体倒了进去,却才刚好到试管的一半,白色变得更深了。宁次轻轻盖上试管帽,然后伸出右手食指点在其底部,手指泛出绿光。良久,拧开帽子,一股带着浓烈气味的白烟飘出,宁次慢慢地将鼻子靠近试管口,右手拨了拨白烟,用力吸取。很快,试管就不再出烟了,里面的液体变得像墨水一般黑。
他把试管中的液体倒进处理桶,收拾干净桌面,回到床上,盘膝坐下,感受自身。闭上眼睛,四周的所有声音渐渐消失。剧痛从腹部开始,扩散到四肢,最后除头部外的身体各部位,都可以感受到这无法形容的痛楚,身上裸露的皮肤慢慢冒出黑色如胶状的物质。宁次仍然保持着清楚的头脑,细细感受身体中查克拉的流动和变化。
在外,练功、研究、战斗,练功、研究、战斗每天不断重复。在村子,练功、研究、开发自身,练功、研究、开发自身。修炼往往就是那么的繁复而枯燥。宁次比较喜欢用药物来配合体术的修炼,以药酒浸熬身体,用药剂调理五脏,结合前世的知识,来激发自身的潜力。
宁次额头微微冒出汗珠,眼皮剧烈地抖动着,似乎有难以忍受的痛苦在折磨着他。空宁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双眼睛,是惊喜的,慢慢变成冀盼,然后是欣慰,最后去突然流出血泪。宁次清楚地认得,那是日向日差的眼睛。前世宁次亦是为人父亲,今世和日差的感情奇特而深厚。熟知剧情,却只能无奈地看着日差步向死亡的悔恨与触动,是使宁次奋发向前的一条马鞭。这双眼睛,这种眼神不用去想,不用去回忆,因为十几年来一直就不曾忘记。
宁次深深作了个呼吸,拖着疲累的身体推门出去。木叶村一如既往的热闹,各种各式的店铺,各种各样的喧哗叫卖声。宁次选择了一家人流较多的烤肉店走了过去,店门两边,各自站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服务员,她们正对着每一位进出的顾客低头行礼,显出良好的素质。
走进店门,第一眼给人干净整洁的印象。一排白色的柜台,以及十多套白色的桌椅,靠里的地方还有几个小套间。烤肉的香气和木炭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宁次轻轻吸了口气,找了张靠边角的空桌子坐了下来。虽然店内客人不少,但很快就有服务员走了过来,一个小女孩双手在腰间的粉红色围裙上擦了擦,提着笔轻声问“客人你好,要点些什麽呢?”宁次点了点桌上菜牌中的一处,“来份这个吧。”“这位哥哥,可以看一下我们的这个套餐,里面也包含了这个,很实谓的。”少女熟练地向宁次微笑着道,宁次亦向其笑了笑,“可以,那就套餐吧,是先收钱吗?”“是的”宁次看了下菜单上的价格,从钱包拿出钱放到少女捧着的双手上。等了不久,烤肉套餐就送上来了。
肉嫩味香,味道极好。但宁次仍然以平时那种快速而有规律的频率进食完,自律已是一种习惯。享受而不沉迷,把一切美好当作生活的点缀。吩咐服务员收好桌子,宁次拿出铅笔和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端正地坐着演算。他埋头认真地推演着,时不时皱着眉头,重新翻看之前的记录。密密麻麻的符号、公式文字、以及简易图案记满整个笔记,看起来工整而有条理。
慢慢的客流减少,有些店员好奇地向宁次看了过来,惊醒了他,于是收起东西,推门离开了。随后他去了花店,看店的人并不是那位热情又熟悉的姑娘——山中井野,不过也很正常,毕竟小姑娘已经是个优秀的忍者了。既然不是熟人,宁次也不作太多的交流,买了花离开了。
日向日差的墓碑前,宁次把花放下,一个人站在那里,不去听些什麽,也不去想些什麽,静静的待着,作难得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