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酒好辣!”钟明打开了朱红葫芦,听命行事,仰头便喝。
于他来说,有些出乎意料,这酒很辣。
他可以忍受。
但没有忍,吐槽脱口而出。
接着,便努力地吸气吐气想要摆脱那痛辣,丝毫不隐藏自己的窘态。
“这酒只会越喝越辣,后面可够你受的,还要继续喝吗?我不勉强你。”武凌空仿佛早就料到,转头笑道。
“这算是惩罚吗?”钟明没有立时进行选择,看了看手中葫芦打趣笑问。
“你这可就冤枉好人了,我明明只是礼尚往来,而且这酒可是实打实的奖励,与你只有好处,可强身健体,你讨剑不就是想要习武吗?正是大补。”武凌空十分正经地解释。
“真有这妙处?”钟明没有否认武凌空的说辞,他正有习武之打算,也没想着对武凌空隐瞒。
“那是自然,你刚才那一口足可抵得上平常人家一年的花销。”武凌空傲然道。
“如此珍贵,被我喝掉岂不暴殄天物?”钟明闻此,不禁受宠若惊。
“无妨,我舍得让你喝,你安心喝便是。”武凌空露出一副欣赏的表情安抚道。
“可是……”钟明面露难色,得知手中美酒之贵重的他似乎再难保持平常心,下不了嘴。
“看来你自己倒是舍不得喝了。”武凌空嘴角上挑,调侃道:“又或者说,你不敢喝了,因为怕辣?”
辣?
就算再多十倍又如何?
经历过更多非人滋味的我可一点都不惧。
钟明心中豪迈又悲戚。
面上则一副进退不得的两难之色。
“罢了,甭管怕与不怕,不再强迫你了,这酒你留着慢慢喝,我这就走了。”见钟明纠结,武凌空甩了甩衣袖道。
“这就走?”钟明诧异,夹杂着一丝不舍。
“你不想我走?”武凌空戏谑一笑。
“娘子有急事要办?”钟明关心问道,似是没听到她之一问。
“是有急事,不过你若是想要我留下,那急事倒也可缓一缓。”武凌空点头承认,继续调笑着钟明。
“那我就不留娘子了。”钟明持着葫芦恭敬施了一礼,然后做了个“请”的动作,意思是要送客。
“你这人还真是无趣。”武凌空意兴索然地抱怨。
仔细听来,还有些许撒娇的意味。
钟明憨笑了笑,似乎不知该怎么回应。
“我走了。”武凌空吁出一口水汽,摆出动身离开之势的同时对钟明很是慎重地叮嘱道:“对了,这酒只许你一个人喝,葫芦也只许你一个人碰,能做到吗?”
还真霸道啊……钟明心中感慨,面上答应道:“能,我尽力而为。”
“还有这剑,剑在人在,剑亡的话,你人也……”武凌空满意地点头,目光触及钟明腰间剑,声音忽然趋冷地说,说到最后则用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代替下面的话。
意思不言而喻。
剑亡人亡。
好嘛,自己这是讨了个什么回来?
钟明面上苦笑,一副纠结着要不要再把佩剑归还的表情。
他没来得及再纠结。
因为一个熟悉的场面再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