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是关心和调侃一下的柳伯听到这在他看来似乎有着一语双关意味的回答,不禁怔了一下,他本能地感觉到钟明要做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便是为他。
接下来的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少年。
顿了顿,他伸手按了按钟明的肩膀。
这一刻,他的手臂相比平时,是那么地沉重。
接着,两人一道去了厨房。
……
在钟明陪着柳伯刚刚吃完饭之时,去药房的霍喜才买药回来。
“大喜,我和柳伯去小院打扫,你留在这里帮我煎药,如何?”柳伯还未说话,钟明倒是率先充当了分配任务的角色。
站在霍喜和柳伯的角度上看,都是非常意外的,毕竟钟明一向是顺从的性格,很少这般主动,如此直接地让人做这个做那个。
当然,看过钟明昨日舞剑招式知晓其有着隐秘一面的柳伯很快反应过来,也并不那么惊讶了。
“好,煎好之后我立马给你送过去。”霍喜虽是惊讶,但也立刻愉快地答应了下来,顿了顿,又面现犹疑地说:“可是今日天如此冷,要不咱们就不去打扫了吧,不急在这一时,而且阿明你刚刚还……”
天冷倒在其次,霍喜还是担心钟明的身体,虽说郎中诊断无事,但他毕竟看到了钟明做噩梦时让人心疼的“惨白”模样。
“不碍事的,大喜你不用担心我,多动一动对我也有好处,而且打扫也不甚劳累,至于这天,干了活儿身子自然就热了,相得益彰之事,何乐而不为呢?”钟明耐心地笑着解释。
“阿明你讲得还真是头头是道。”霍喜说不出反驳之语,很是佩服地说。
一旁的柳伯听着两人交谈,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更多的视线分在了钟明的身上。
他自然也没有反驳。
如此,便按照钟明的话去做。
霍喜留在厨房亲手煎药,而钟明和柳伯动身去小院打扫。
……
“明郎你做这安排是故意而为的吧?支开喜郎,单独与我在一起,这就是你的目的。”路上,眼看四下无人,行在稍前处的柳伯背着手与钟明开门见山地说。
“柳伯真是料事如神,在你面前,我什么都藏不住,真是汗颜。”钟明一顿拍马屁,同时也承认了。
柳伯所言,便是他所想。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滑头了?我昨夜早已与你说了,别想着打探我……”柳伯双眼一眯,心理防线已是又多了几层,强调道。
“柳伯你放心,我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些武学方面的问题,断然不会让你为难。”钟明连忙开口。
“武学?”柳伯怔了一怔,这发展与他所预料的截然不同,不过也在情理之中,轻咳了咳,他腰板直了些,已是以一种世外高人的口吻接着道:“请教武学嘛,倒也不是不可以,年轻人好学是好事,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情况……”
说到“情况”二字,柳伯稍稍拉了尾音,然后便不再继续,只是深深地看了钟明一眼。